“好!”,
法正點了點頭,
在坐的眾人中,他無疑是最瞭解劉璋本性的人,
“諸位先生請看!”,
“眼下綿竹被破,雒城也被曹洪死守,我們又不可能真和曹操死磕,勢必要在此僵持下來!”,
“按照我之前的謀劃,若是我們支援及時,雒城、綿竹都能守住,曹操的日子勢必會變得不太好過,我們也可以放心的在益州爭奪利益,可現在的問題是,綿竹被破,曹操已經兵臨成都,只要曹洪將我們拖延在雒城,劉璋勢必要對我們產生意見!”,
“劉璋這人,本就懦弱多疑,身旁又有不少鼠目寸光之人左右其判斷,加上成都被圍,劉璋必然急躁,時間長了,肯定會懷疑我們出工不出力啊!”,
法正頓了頓,伸手在地形圖上重重點了兩下,
“咱們軍中的糧草輸送,一部分要指著荊州供給,另一部分則要靠著益州補足,而荊州運來的糧草勢必要先經過永安和江州的地界,才能如數到達,”,
“而云長將軍正在和徐晃以及曹昂的虎豹騎鏖戰,本就抽不出什麼精力顧霞益州,我們目前多數的糧草,還是要靠江州、永安兩成的儲備,可一旦劉璋對我們產生懷疑,覺得先生等人心懷不軌,那我軍的糧草恐怕就......”,
法正的話說了一半,隨後便閉口不言,可即便如此,在場的所有人還是聽了個清楚明白,
尤其是李憂,
瞭解歷史的他無疑是除了法正外最清楚劉璋秉性的人,這樣的傢伙,一旦開始懷疑他們,事情的走向一定會像法正說的那樣,開始變得麻煩起來,
“報!”,
正當眾人商討對策之際,帳外突然跑進一名傳令士卒,
只見其單膝跪地,拱手說道:“啟稟諸位先生,帳外有一人,自稱益州使臣張松,奉益州牧劉璋之命,前來求見諸位先生!”,
“張松?”,
法正眉頭一皺,立刻扭身對李憂說道,
“伯川先生,此人來的正好!”,
“他與我相識多年,乃吾好友,雖然位高於我,但私下裡也曾吐露過對劉璋的不滿,今日他雖為名益州使臣,但定然不與益州齊心,若是利用得當,則危局可解矣!”,
“原來如此!”,
李憂輕輕點頭,瞬間便有了定論,
或許別人還會對法正這番話的真實性有所保留,但李憂卻一定堅信不疑,
在後世,張松獻圖的故事,即便是不曾學過歷史之人也必然通曉一二,此人才華橫溢,只可惜生的身材短小又不拘小節,一直覺得劉璋闇弱不似明主,這才有先獻圖於曹操,又內應引劉備的舉動,
此番來訪,
必然有其深意,想到此處,李憂當即大手一揮,命人將張松引入,
不多一會,
只見一人低頭走入,
那人身材矮小,其貌不揚,但神情確實不卑不亢,這個感覺,竟然與平原城的那個龐士元有七八分相似,
不是那張松張子喬,
又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