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完全陷入被動防守狀態的朱桓只能舉槍格擋,
不管他如何自我催眠,
手臂上傳來的痠麻卻始終做不得假,
太史慈一槍不中,又來一槍,招式連綿不斷,
崩、攔、拿、壓、蓋、挑、扎,
長槍在其手中愣是被用出了萬般變化!
單手擎槍,
太史慈神色一凝,槍尖直點朱桓雙目,逼得後者只能仰頭去躲,好不容易避開這一槍,回過頭來,卻見那太史慈一手持槍,另一隻手已經從背後掏出短戟,二話不說便朝朱桓咽喉擲去,
朱桓後仰的頭顱剛剛低下,根本來不及再躲,危急之下,只能舉槍去撥,
只聽又是鐺的一聲,
飛來的短戟被朱桓挑開,
可緊接著,
下腹突然傳來一股劇痛,
低頭一看,
太史慈的槍尖已經全部陷入了朱桓的腹部,
鮮血潺潺流下,
朱桓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力量瞬間流失殆盡,整個人瞬間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彷彿天地都在這一刻倒轉一般,可沙場之上,太史慈又如何會留手?
只見他猛地發力,長槍向外一挑,直接將朱桓挑在馬下,很快,便有三四個士卒欺身而上,將朱桓的脖子架在了刀下,只要其稍有移動,立刻便要屍首異處,
朱桓,
被俘了!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兩名主將一死一傷,這場大戰的勝負,也就徹底沒了懸念,
沒了主心骨的江東士卒徹底陷入了慌亂之中,不是潰逃,就是直接將手中的兵刃扔在地上,直接繳械投降,就算有為數不多的幾個硬骨頭,也根本抵擋不住士氣高漲的青州兵,很快便敗下陣來,
總的來說,
朱桓這一次劫營,不但沒能對太史慈造成任何打擊,反倒前功盡棄,連自己本人都被人生擒了去,大軍更是作鳥獸散,
至於太史慈,
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在擊潰敵軍過後,立刻收攏部隊,舉全軍之力,一鼓作氣,徑直攻向了三十里外的吳興城,
一夜的功夫,
城內兩名主將全部落於敵手,吳興城內守城士卒的士氣幾乎降到了冰點,儘管城內還坐鎮著一個虞翻,但也是孤掌難鳴,於事無補!
果不其然,
在太史慈將朱然的頭顱扔上城頭後,
吳興城內的士氣便頃刻崩散,
不到一上午的功夫,
太史慈便攻佔了吳興城,
城門大開,
太史慈率大軍從正門湧入城中,
翻身下馬,
站在城中,
直到現在,
太史慈才突然有了一種恍惚之感,
他做什麼了?
太史慈苦思冥想道,
好像就是深更半夜,被士卒一把火給折騰起來,隨後敵軍兩名主將便一左一右的送上門來,再然後,吳興城就這麼被打下來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太史慈始終找不到這幾件事的邏輯關係,
最終,
只見太史慈輕嘆一聲,
“這就是祥瑞嗎?”
“真是天命不可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