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黃成的話。
葉山轉頭看著他,眼眸微眯,迸射出道道寒光。
“我是皇子, 他越澤是臣子。”
“你感覺本皇子是任人拿捏的廢物嗎?”
“他越澤憑什麼這麼對本皇子?”
聞言,黃成心中暗歎葉山思想的幼稚。
這世上所有的身份和背景,都是加持在實力上的。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涼州啊!
你太小看涼州,太小看越王府了。
涼州盤根錯節,到處都是越王府的眼線,連條陌生的狗進入涼州地界,都要被涼州的狗趕出去。
別說你是皇子,就算你是太子,在涼州城地界上,也要受制於越澤,這是規矩。
黃成心中雖然吐槽,但這話並沒跟葉山說。
不是不敢,而是沒有必要。
葉山太注重自己的身份地位,太驕傲。
黃成就是要讓他經歷這樣的磨難,讓他在這樣的磨練中成長。
不然,葉山即便奪得儲君之位,路也不會走的很遠。
一個不能控制自己情緒,不能收斂憤怒的人,如何掌管天下?
黃成雖然是一個毒士,但對於葉山的培養,卻是認真的。
隨即,黃成看向葉山,面帶嚴肅,深深揖禮。
“殿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既然我們是先斬後奏,越王肯定會趁人之危,這是人之常情。”
“我們越急,他反而越高興,因為他提出的條件,我們將不得不從。”
“還望殿下多些耐心和隱忍,只要奪得太子之位,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黃成不緊不緩,不驕不躁的勸說著。
聽聞此言。
葉山拂袖冷哼,但心算是沉了下來,不再抱怨不公,也不再想要一走了之。
黃成欣慰的點了點頭,靜靜的站在葉山身邊陪同。
雖然他是視人命如草芥的毒士,但對葉山卻是忠心耿耿,能受得住侮辱,聽得進斥責,還能兢兢業業的輔佐葉山。
這一切都是因為葉山對他有知遇之恩。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這樣,毒計頻出的毒士。
但黃成始終認為,最血腥最殘忍的手段,往往才能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收益。
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要成就一番大事,必須手段毒辣,技高一籌。
政治的道路上,原本就是遍地血腥,滿是枯骨,沒有死亡的奪權之路,根本就不存在。
這就是黃成身為毒士的處世準則。
哪怕有一天,葉山功成名就之時,要拿他的命他的血,來洗刷葉山身上的罪孽和名聲,他也在所不惜。
士為知己者死。
與此同時。
咯吱......
越府府門大開。
涼州太史杜春華從府內走了出來。
見有人出來。
葉山沒有動。
黃成上前垮了一步,來到杜春華面前,伸出手去,握住杜春華的手,“杜太史,越王的病怎麼樣了?”
杜春華感受著手中涼颼颼,硬邦邦幾根金條,嘴角不自覺揚起笑容,“八皇子殿下,黃兄,真不是小人不給傳話,只是越王確實染了風寒,火氣很大。”
“但你們也來了三天,小人今日說什麼也要讓越王跟你們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