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晴...”卓菁華唸叨著這個名字，“既然正熙讓她進了二十八樓，那我也多少要表示表示，明天叫她來見我。”
齊叔點頭，“明白。”
第二天中午，方雨晴接到了老宅的電話，卓菁華約她晚上見面。
她很忐忑。
她父親出事後，是卓菁華託關係送她出國，還給了她一筆錢。
剛開始方雨晴還以為她還是那個疼愛她的奶奶，但臨行前機場的接待室裡。
方雨晴問卓菁華，卓正熙為什麼沒來送她。
卓菁華當時的話，她終身難忘。
她說，“以後，你和正熙還是要保持些距離，他未來畢竟是要掌管整個卓氏的人，而你父親的事情會影響到他，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方雨晴當然明白，這代表...她已經再也配不上他了。
這次回國之後，方雨晴想過很多次，要不要去主動向卓菁華道謝，畢竟國外的這些年，沒有卓家的幫助，她不可能過得這麼舒坦。
但她又一次次退卻了，她害怕卓菁華。
怕她說，離卓正熙遠點，你算個什麼東西！
可是逃避沒有任何用處，現在卓菁華點名要見她，她就不得不見。
於是晚上，方雨晴打扮了一下自己，她提著心氣，雖然不再是當初的大小姐，但也不想輕易被人看扁。
她準時趕到卓菁華和她約的餐廳，心臟緊張的跳到了嗓子眼。
“方小姐，請跟我來。”
餐廳經理引她到一處露臺，卓菁華竟已經在等了。
她還是記憶中的樣子，歲月在她身上格外留情，溫婉大氣，但實則是個笑裡藏刀的狠人。
“卓奶奶。”她叫了聲，“好久不見，您還好嗎？”
卓菁華回過頭，笑了下，“雨晴啊，的確好久不見了。”
她們的寒暄，絲毫沒有溫情。
服務生來上了菜，方雨晴對眼前的美食絲毫提不起胃口，她只是端著一杯水，小心翼翼應對著每一句。
畢竟她還不清楚卓菁華找她來的意思。
果然寒暄過後，卓菁華直奔主題。
“雨晴，聽正熙說，你現在在二十八樓幫他？還適應嗎？”
方雨晴臉色一僵，果然是來敲打她的。
“桌奶奶，我確實是在二十八樓，不過我是給穆總做助理，在工作上也都是直接和穆總彙報的，和卓總很少有交集。”
“哦？”卓菁華輕視的笑，“只是少有交集，就能讓正熙給你買兩千萬的鑽石...若是常有交集，你豈不是要進我卓家的門，當個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