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唯一的問題，讓卓正熙一愣。
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在電話裡說我是你的兒子，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我爸爸嗎？”
卓正熙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葉唯一舉起三根小手指，萌裡萌氣的說，“叔叔你答應過得，男子漢不可以說謊。”
卓正熙哽咽，其實他一直覺得這件事應該由葉秋顏來告訴抱抱。
他雖然是孩子的父親，但自認為並沒有公開這件事的權利。
他不曾參與過他的成長，又何以自私的宣告？
可現在葉唯一這樣問他，他沒辦法說謊。
卓正熙蹙了下眉然後點頭，“是，你是我兒子。”
葉唯一頓時瞪大眼睛，唰的一下，眼淚就吧嗒吧嗒湧了出來。
他哭的樣子，和葉秋顏簡直如出一轍。
“抱抱……”卓正熙有些心疼。
“你真的是我爸爸？”葉唯一帶著哭腔，“那為什麼，你不要我？”
“抱抱！”卓正熙手忙腳亂的把孩子抱進懷裡，“不是那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不要你，我其實……我其實一直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葉唯一疑惑的看著他。
卓正熙解釋，“對不起，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你的存在，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丟下你不管，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
葉唯一擦了擦眼淚，“是媽媽沒有告訴你嗎？”
卓正熙看著他的眼睛說，“抱抱，你媽媽也有她自己的苦衷，我現在很難和你解釋，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只要知道，我們都很愛你就夠了。”
葉唯一，“那你也愛媽媽嗎？”
“當然！”
葉唯一不解，“那是因為媽媽不愛你，所以才不告訴你我的存在嗎？”
“額……”卓正熙被他問的無從開口，“這不是簡單的愛或不愛的問題。”
葉唯一哦了一聲，失落的說，“以前，我一直以為我沒有爸爸，媽媽說我是天上掉下來的種子，可是這次去幼兒園上衛生課的時候，老師說我們都是爸爸媽媽相愛之後，一起孕育出來的，沒有人是沒有爸爸的。”
卓正熙心疼，“你當然有爸爸，我就是你爸爸。”
“卓叔叔，我媽媽一個人帶著我生活，很辛苦的，你要是早一點出現就好了。”
卓正熙當然知道，葉秋顏一個人帶著孩子，肯定遭受了不少困難，這一點他從不懷疑。
但時間過了就是過了，錯過的四年，他永遠都彌補不了，只能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