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眼神逃避著，“什麼真相不真相的……我也不知道，那天就是恰好路過而已……就是這樣。”
卓正熙一點也不意外，他無奈一笑，似乎是料到了沈風會這麼說。
“沒關係，您不說，我也猜得到。”
沈風訝異的看向他，那眼神似乎在問，你知道什麼？
卓正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遞給他。
沈風一臉疑惑的打開，但仔細一看，神情立馬就變了。
“你調查我！”
卓正熙給他看的，是他最近五年的公司財務簡報。
“不是我調查你，是我調查別人的時候，連帶到了你。”
沈風蹙眉，“你在查誰？”
“林青山。”
“……”
沈風終究還是沒管牆上的禁止吸菸的標識，他需要冷靜一下。
菸圈在兩個人中間瀰漫，他問他，“你查他做什麼？”
卓正熙輕眯著眼，“我查他很合理吧，畢竟我們是競爭關係。”
沈風猛吸了一口，笑了出來，“別逗了，你們完全在兩個不同的領域，有什麼好競爭的。”
“現在這個時代，哪還有能完全切割的行業，都是息息相關的。”
沈風半信半疑，“就算如此，你查他賬幹什麼？”
“當然是想看看礦產行業現在是不是還景氣。”
“怎麼？卓氏也想摻一腳？”
卓正熙蹙眉，“未嘗不可。”
沈風掐滅菸頭，“少跟我來這套，你查他肯定有別的目的，你既然想問，那就直接點。”
“我若是直接問，舅舅會告訴我麼？”
沈風搖頭。
“既然您不會說，我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所以，你剛剛就是為了試探我？”
卓正熙笑了下，“不是試探，我已經確認了。”
沈風不明白，“確認什麼？”
卓正熙又拿出一張照片給他看，沈風結果一看，頓時臉色更難看了。
“你！你在哪弄到這個的！”
看到他的反應，卓正熙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說，“在葉織翼的一幅畫裡，我找到了一個地址，按著那個地址，就找到了這幅圖，是當年星躍縱橫的原設計圖，您應該很熟吧。”
沈風驚得合不攏嘴，“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卓正熙道，“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
“不可能！那畫裡的秘密除了我不會有人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告訴我！”
“……”卓正熙一愣，沈風知道畫裡的秘密？
他蹙了下眉，“舅舅，都到這個份上了，您還不打算說嗎？”
“我！”沈風語塞。
卓正熙抿唇，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已經在他腦海裡撥開雲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