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正熙蹙眉，“不用理她。”
方雨晴無奈一笑，“其實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留下我？穆赫給我安排的工作，其實很多人都能做，卓氏也沒那麼缺人，這只是你的藉口吧？”
卓正熙不言語。
方雨晴說，“我已經認清現實了，不會傻到覺得你對我有意思，可是你能不能直接了當的告訴我，你留著我幹什麼？就當掐斷我所有的幻想行嗎？”
卓正熙咬了下牙，他不認為這是個說話的好時機。
但方雨晴確實有權利知道，思索了片刻後，他說，“我留下你，是因為我在查你爸爸的死。”
“我爸爸？”方雨晴驚了下，“他不是在獄中自殺了嗎？”
“那是結果，我要知道來龍去脈。”
“什麼意思？”
卓正熙搖搖頭，“我現在還沒有結論，沒有辦法告訴你。”
方雨晴一頭霧水，“我不懂，查這件事對你來說，沒有好處啊！”
卓正熙眸色發涼，“我有我的原因。”
這意思，就是他什麼都不會多說了，方雨晴輕嘆了口氣，心裡疙疙瘩瘩。
“那等你查明白了，能告訴我嗎？”
“嗯。”他應著，“今天謝謝你願意主動告訴我這件事，你可以出去了。”
方雨晴腳步發沉，她還沒和他待夠呢。
“那……”她語氣停頓，“我們還是朋友嗎？”
男人嘆氣，有些苦惱，他不想說謊。
“如果沒有前天晚上的事，我會說是，但……”
“我明白。”方雨晴表情一僵，立刻打斷他，“避嫌嘛，畢竟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她肯定容不下我喜歡過你這件事。”
“不，不關她的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我說過一句要避嫌的話。”
“她這麼大度嗎？還是根本瞧不上我這樣的人……”
卓正熙蹙眉，“她只是沒有品評別人的習慣。”
方雨晴失落，“那是我狹隘了。”
卓正熙說，“雖然回不去從前，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情分還是有的，你有任何困難還是可以找我，只要不涉及感情，我一樣會幫你。”
她苦笑，“好，那就謝謝卓總啦。”
聽到她的稱呼，卓正熙神色緩了緩，“好，那就這樣，你出去吧。”
方雨晴抿唇，她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只能轉身。
“等等。”身後的人忽然叫她，“如果下次我奶奶再去煩你，直接告訴我，我來解決，不用怕，她決定不了你的人生。”
方雨晴眼睛一酸，差點哭出來。
“哦，知道了。”
卓正熙，你真是個濫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