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恐怖,比之東方闕大太多了。
大黑牛慢悠悠的躺到了葉家兄妹幾人身旁。
“哎,我也只能做這麼多了,希望這樣不會讓你沾染上我的因果。”
它一直不願出手,便是擔心葉亭暮染上自身的因果。
他身上的因果,可不是普通的凡人能承擔的。
片刻後。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一個披頭散髮,穿著血紅衣袍的書生從密林中鑽了出來。
他的手上還提著三尺青鋒。
大黑牛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哪來的野人。
隨後在看清之後,不由搖頭。
在心中嘀咕。
“呲呲,這給人乾的挺慘啊。”
葉亭暮散發下的一雙眼眸血絲滿布。
當他看到一地屍體後,他蒙了。
直接跪倒了在地,嘴唇微微抖動。
“還是來晚了嗎?”
此刻的他猶如被人推下了無盡的深淵一般,腦海中暗無天日。
大黑見他這般脆弱,不耐煩的說道:“他們沒事,別擔心。”
聽到大黑的聲音,他從深淵中翻然醒了過來。
連忙爬起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幾人,他的胸口隱隱作痛。
“就是被迷暈了,過幾個小時就能醒了。”
聽到大黑牛這般說,葉亭暮緊繃的心玹有了些許放鬆。
他對著大黑牛說道:“多謝。”
“不用謝我,我可沒出手。”
“那是............”
大黑牛連忙打斷。
“也別問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葉亭暮沉著眉,既然大黑牛不願說,那他便不問,只要弟弟妹妹沒事就好。
他知道,此事多少與大黑有些關係。
他蹲坐下去,連忙將幾人身上的繩子割斷。
看著幾人睡的深沉,他下意識的捏了捏驚鴻的小鼻子。
笑出了聲來。
'呵呵。'
聲音中帶著幾分欣喜,幾分溺愛。
人生三大幸事,久別重逢,失而復得,虛驚一場。
此時全部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他用手掌擦了擦眼角,那裡有些許的溼潤。
本就猩紅的雙眸,此刻更紅了幾分。
他將幾人小心翼翼扶起,靠在樹樁旁。
又將風禾和東方磬竹放到了大黑牛身上。
將清風背在背上。
一手一個抱起驚鴻和觀棋,看了一眼滿地狼藉。
對著大黑說道:“大黑,我們走。”
大黑很配合的叫喚了一聲。
跟了上去。
而在水雲嶺,亂葉枯枝中,同樣有一道身影從那泥土中鑽了出來。
他的身下,一個儒生此時已然失去了氣息。
男子踉蹌的站起身來,身上一道道傷痕縱橫交錯,看著滲人的緊。
一隻手臂更是被齊肩斬斷。
他看著儒生的屍體,口中囔囔自語,話音很輕,風一吹,便散了。
他拄著一節竹杆,朝遠去而去,背影盡是滄桑。
在另一邊,前往北氓城的大道上,三道身影持續高速狂奔。
“必須得儘快趕回北氓城上報此事。”
一旁的小道士連忙點頭。
“恩,希望葉兄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