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東海域有多大,葉亭暮也不清楚,只聽村裡的老人說過這麼一個故事。
有一個牧羊人少年時趕著一百隻羊從東海的一片大漠出發,只到暮年依舊尚未走出東海界。
想來很是遼闊就對了。
他回到馬車畔。
風禾依靠著車睡著了,手中還抱著昨日從那捕頭手裡奪來的長刀。
掀開布簾。
三個小傢伙和兩個女孩也都甜甜睡去,入了夢鄉。
他在風禾身側坐下,將書生袍的外套脫下,輕輕為他蓋上,而後緊了緊衣袖,閉上了眼。
可能是下午睡得久的緣故,輾轉數次,直到夜深,方才睡了過去。
................
兩日後。
鄴城城主府。
月黑風高夜。
一道人影掠過高牆。
正在書桌旁的上官雲神色一凜,手中杯盞破窗而出。
破窗聲起。
隨之而來的便是杯盞與刀兵相砰之聲。
當....
而後,風起,房門猛然大開。
上官雲踏空便來到了院中,手中之劍在黑色的夜幕中,浮動著寒芒。
他爆喝一聲,其聲飄傳。
“何人膽敢夜闖我鄴城城主府。”
那屋頂之上,一道倩麗的身影就那般站在那裡,朦朧中,手中兩柄長劍同樣泛著異色的光。
“哎呦,上官城主,這大半夜的好大的火氣啊。”
上官雲抬眼看去,此音有些許熟悉,卻看不清其面容,不由蹙眉。
“閣下何人?可敢報上姓名。”
那女子一躍而下,便來到了他身前數米之地,一雙眼眸清波流畔,飄逸的髮絲因剛落地,還在輕輕舞動。
嬌豔紅唇輕啟。
道:“上官城主真是好大的忘性,這就把我忘了?”
如此近距離,上官雲自然也看清了眼前的女子。
他心神一緊,質問道:
“李萱,你怎麼來了?”
但是手中劍鋒卻握得更緊了些。
“呵呵..”李萱輕笑,眼中的狐媚瞬間變得陰寒。
“自然是上面的意思,你辦事不利,主上請你自裁。”
上官雲慢慢後退,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已然有了些許心裡準備,只是沒想到,來得這般快。
“李萱,我上官云為主上赴湯蹈火,在這鄴城一呆就是五十載,你以為我會信你所說?”
“我的上官大城主,你放走東方磬竹不說,還丟了柳樹妖獸丹,你覺得主上還會留著你嗎?”
“東方磬竹之事,我以擺平,東方家的人我也已然勸反了,此事原委我自已修書呈交於主上,你們這般,莫不是著急了些。”
上官雲一邊與其對峙,一邊悄然以退至牆角之處。
“說什麼都沒用,你放走了六宗弟子,六宗之人以前往鄴城,主上說了,此事必須終止於鄴城,你必須死,就權當為主上千秋大業,做最後的貢獻吧。”
上官雲沒在猶豫,趁著李萱說話的間隙,手掌往腰間一探,隨後大手一揮。
數根鋼針閃著銳利的寒光,只逼李萱。
“那就轉告主上,我上官雲今日起,不在為他效力。”
說話間雙腿猛然用力,騰空而起。
李萱雙手劍舞動,擋住了那飛刺而來的鋼針。
嘴角掛著一抹邪魅。
“你能走到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