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讓我為大家獻上一首《再見》,就當是這場演唱會的結尾吧。”
他此刻發出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僵住了,卻又忍不住安靜下來。
張麒麟的聲音唱歌哎,真的好好奇是什麼樣的啊。
一段抒情的前奏後,和張麒麟極像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時見天光晦暗,以為是喧沸終點,
驚雷聽慣,面具看慣,會厭,
有時雖未發一言,也有欲啟齒瞬間,
譬如道別,譬如別後,再見,
有時遇路兇墓險,也做好不歸打算,
幸好無關,幸好從來,孑然,
有時聽雨歇禱願,竟也期某個千年,
有憾或無憾,未必可給答案,
或許懼一遭顛沛,始終孤膽,
或許懼偌大世間,流徙無端,無處寄一念,
其實好久前,也見過幾次溫暖,
最初的某某過客,到最後竟可並肩,
誰不曾清瘦少年,鬢或眼終添星點,
信神祇會迷路,信路有終點,
信別後有重逢,信年歲追趕,
信見過的所有悲與歡,會再見
…………”
這是一首沒聽張齊全唱過的新歌,但聽他這流暢程度,想來也練過不少遍,才能用張麒麟的聲線唱到這樣熟悉的程度。
張麒麟走了回來,靜靜的聽完了整首歌,等張齊全跳下來心虛的討饒時,他並沒有給張齊全一記愛的發丘指,而是在他頭上擼了一把。
“哎?不生氣?”
張齊全有些驚訝,但看見張麒麟柔和下來的眉眼,突然明白自己這是唱出張麒麟的心聲了,頓時討饒的話變成了邀功,繞著張麒麟轉圈子。
張麒麟的表情瞬間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給予了張齊全沉痛的一擊。
之後就是休整了一晚上,在舞了半晚上已經趴下的鬼手藤退去後,他們開車踏上歸途。
一路沒有停留,他們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回了京城。
這一路他們也沒閒著,打電話的打電話,發郵件的發郵件,忙的不可開交。
梨簇看著這些在自己報出汪家座標後就開始行動的人,只覺得世界太可怕了,張齊全也太可怕了。
“你們什麼時候計劃好的?”
要知道無邪可沒有吸取黑毛蛇的費洛蒙,而且從他們對話中透露的隻言片語中,他明白了那似乎是一個與他那次完全不一樣的計劃。
“很久以前了,當時突發奇想就定下了來著。”無邪想起那個時候,也覺得有些兒戲,但仔細想想,又覺得沒問題。
閒著沒事兒搞搞汪家,沒毛病嘛。
“汪家的武力對我們來說並不算多大的事情,唯一的困難就是找不到地方而已。”
而這些裝備,早在他們從青銅門出來就開始佈置了,現在他們只需要通知,然後選個喜慶一些的日子而已。
“梨簇,我們得謝謝你,你帶了一個非常好的消息,若是再晚一些,我們的計劃怕是就得大改了。”
張齊全對著梨簇露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友好的笑容,他其實真的怕麻煩來著,能這樣按照計劃來,簡直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