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全把張海克吸了一半的煙給丟了出去，那菸頭劃出一條弧線，落在了湖面上，然後熄滅了。
“......我還以為是沒風呢，原來是有冰啊。”
湖面上有著一層薄冰，不算厚，和張麒麟故事裡的有些出入。
他們之前注意力不在湖面上，居然現在湊近了才發現這個問題。
張齊全拿刀在冰上戳了一下，發現冰面之下也不是水，而是冰渣。
這個情況下，他們還不如繞著走呢，就算是他們有船，在冰面上也太被動了。
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他們掉進湖裡後，極大可能會被凍死。
“那邊好像有東西。”王胖子眯著眼睛看著一個方向。
他們走過去，看見了一頭被吃得只剩頭和骨頭的鹿，它被凍在湖裡，頭骨上有著彈孔。
它被吃得很乾淨，並且骨頭上沒發現啃咬後的齒痕，這足以證明被餵食的生物智慧不低，且能做出精細的動作。
“看起來是被人在山下打死後，運到這裡餵食什麼東西的。”他們簡單檢查一下，就有了答案。
又往冰層下面看了看，發現骨頭並不只有這些，他們只能判斷這裡有人長期在這裡餵養什麼，但一次會吃多少，他們分辨不了。
“感覺不會是什麼小傢伙。”解雨辰說道。
冰層下幽藍一片，並不能看清具體有多少，而且骨頭綿延散開，不能看清具體範圍。
他們又仔細去看冰面，發現冒在外面的骨頭其實不少，只是越靠近中間，冒出的部分越小而已。
“下面都是骨頭？”王胖子咋舌，“山下運上來後，再在這裡投餵，他們也不嫌廢功夫嗎？”
“他們覺得值不就行了？”張齊全笑道，“就像我們一樣，去黴運的，看風景的，閒沒事的，找記憶的，想活動筋骨的。”
反正就是沒有為民除害的。
“投餵的地方離岸這麼近，很有可能是能上岸的東西。”張海克皺眉，覺得這次可能不會太輕鬆。
大傢伙，智商不低，能做精細動作，湊一起簡直是困難的代名詞啊。
“也有可能投餵的不只是一種。”
但想這麼多好像也沒什麼用，於是也就算了。
只是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冰面在開裂。
不是那種被踩碎的那種，也不是移動分開的那種，而是有什麼東西從冰下往上擠壓後，形成的凸起。
“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後退！”
黑瞎子和張麒麟同時說道。
所有人立刻往後退去，遠離了湖面，並且拿出了武器。
揹包被他們丟棄在地上，裡面都是一些物資，以防失散或者有急用。
但現在它們不重要了，沒有重要東西的揹包，背在身上的礙事程度不是一般的大。
他們手上有著冷兵器，也有著熱武器，小手槍加刀很好用，如果小手槍沒用，他們小腿上還有著張齊全的最愛，‘照明彈’。
他們用的一般都是槍發的，方便攜帶，在那次對上蛇母后，他們就愛上了這玩意兒，每人十發，快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