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全把自己在水裡看見的東西和無邪說了後，他就安靜了下來，讓無邪自己整理信息。
無邪聽完了張齊全的描述，眨巴著眼睛很是無語，難得和黑瞎子張麒麟感同身受，心真的累。
兒童式形容手法真的不是考驗他嗎？
辣——麼大，辣——麼遠，辣——麼深。
這形容手法是在讓他憑空想象是吧。
“你以為你好到哪裡去？形容詞彙比我還少。”張齊全表示不屑，“形容詞不是卡車頭就是卡車，再大就是並排的卡車，就蛇母那回用了次綠皮火車。”
無邪心裡一噎，看著張齊全咬牙切齒。
“那也比你好，至少我的形容能讓人對東西有個初步的大小認知。”
兩個開始互相攻訐，連不知道多久之前的爛賬都翻了出來了。
“好了，別吵了，先把東西放出來看看。”
黑瞎子制止兩個彷彿迴歸小學的人繼續吵下去，然後讓張齊全把無邪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
連上電腦，他們頓時被照片的數量嚇到了。
“好傢伙，你下去是遊一下拍一下是吧？”無邪跳過著那些無意義的照片，覺得頭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連拍嗎？”一連七八張都是一個東西，連角度的變化都不大。
“還有，你拍的是什麼啊？魚？”魚是這麼個拍法？光拍尾巴？
“沒有連拍啊，我那是不滿意所以重新拍了嘛。”被檢查作業的張齊全小小聲的回答。
“還有那個，我是想拍魚鱗的，但魚看見我就跑了嘛，我就去追，但遊的沒它快，就......”
“......行吧，繼續。”
無邪不知道說什麼好，大無語啊。
一連往後翻了幾十張照片，他們終於看見了建築的影子。
一個寨門，和隱藏更暗的環境裡若隱若現的建築群。
“張家古樓長這個樣子？”無邪一愣，這和他想象中的張家古樓不太像啊。
“這個是張家古樓的外圈，都是瑤寨的樣式，是不是有種宏偉壯觀的感覺？”張齊全有點得意，這張照片他還是很滿意的。
“確實有，不過這不是它本來就有的嗎？”無邪看著那張照片，“這種拍法，只要底下的建築群夠多，都會有的。”
最容易出片的拍法都不能拍好看些的話，張齊全在拍景方面就真的廢了。
無邪將這種照片保存到了電腦桌面的一個空白文件夾裡，然後繼續下翻。
這張照片後是這個背景為底的張齊全的自拍，拍得不錯，那身潛水服甚至讓張齊全拍出來一種太空遨遊的味道。
相機應該是被找好角度後固定在了寨門上，張齊全在鏡頭前肢體伸展，擺了個大字，背後上方是無盡的幽暗，下方是被燈光照亮的破敗瑤寨建築群。
他的臉隱藏在頭盔裡，看不太真切，只有揚起的嘴角昭示著這個人愉悅的心情。
事實證明，張齊全在水裡確實逛得很開心就對了，雖然到處黑黢黢讓他背後發涼。
“不過我在身上掛了很多燈，把我附近都照得亮堂堂的。”提起這件事張齊全很驕傲，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潛水的時候在身上掛那麼多燈的。
“你可真聰明啊。”無邪扯起嘴角，給了張齊全一個極度敷衍的誇誇，在電腦桌面又新建了個文件夾，把這張照片存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