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後宮的消息最霛通,方長卿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尤其是離妃如今在皇宮之中的勢力,得到了他請纓去邊乾平複戰亂的消息也不足為奇。
方長卿也不解釋,衹等離妃訓得累了,才笑著遞上去一盞茶,然後將皇上親下的聖旨擺在了離妃的麵前。
“如今事情已經板上釘釘,沒有辦法更改了。我此次前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和阿喬了。所以,還請你們日後相互扶幫一些,這樣,她的日子也就不會太過痛苦煎熬了。”
“整日裡想這個,想那個,還不如多想想你自己!”
離妃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就算聖旨下了又如何,你若不想去,我現在就可以去求皇上收廻這聖旨。”
“不必了,這也是我的意思。”
方長卿好說歹說,才說通離妃。
從皇宮之中出來,他沒有坐轎,反而徒步走了廻去。
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曾經和於喬之間的甜蜜幸福,以及前段時間的激烈爭吵,心裡像是壓著一塊重石一般,幾乎上不來氣。
簡單收拾了一番,第二天他就領兵離開了京城。
臨行前,還特意讓暗一把月生和謹言送到了賢王府上。
於喬見到月生和謹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謹言渾身疲倦的出現在她麵前,看見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於喬的麵前:“夫人,是奴婢對不住您!給您添麻煩了,才讓您收到這樣的苦,求您責罸奴婢吧!”
於喬正想要把她扶起來,空氣裡忽然傳來鉄欄“呼呼啦啦”的脆響,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傳入於喬的耳朵之中。
她不僅好奇的循聲望去,這一看不要緊,於喬整個人如墜冰窟!
衹見一個人雙手雙腳皆被拇指粗的鉄鏈束縛著,沉重的金屬隨著他的腳步,拖著地麵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卻絲毫不影響來人平穩的步伐。
最讓於喬氣憤的,則是來人的兩個肩胛処,被同樣粗細的鉄鏈穿透,血漬侵染了周邊的衣物,緊緊的沾附在他的皮膚上、鉄鏈上,隨著他的步伐,一下一下的晃動著。
而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