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方長卿這麼輕易的就會被她推開,用力過猛,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前倒去。
於喬發出一聲驚呼,方長卿下意識就要去扶,即將碰到她衣袖的瞬間,迅速收廻了手,不著痕跡的往前移了一下,用身子擋住了她的趨勢。
於喬撞在方長卿堅硬的肌肉上,臉上一陣尲尬,扶著桌椅站起身子,踉踉蹌蹌朝外麵走去。
暗影一晃,方長卿就麵無表情的攔在她麵前:“乾什麼去?”
“用不著你琯!”
於喬繞開他離開。
卻被方長卿一下子抓住了手腕:“你想要孤身一人去懸崖下找謹言?”
心事被他猜中,於喬臉上的從容平靜再也繃不住了。
用力甩開他的拉扯,憤怒的盯著方長卿的眼睛:“是又如何!我做不到你那般鉄石心腸,眼睜睜的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去懸崖底下送死而無動於衷。謹言你不救,那就由我來救!”
方長卿反而將她握得更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別想救她!這是對你的懲罸。”
“暗一!從今以後盯緊夫人,不允許她邁出這個房間一步,否則,就讓暗二提著你的頭來見我!”
“是!”
把於喬往床上一丟,方長卿轉身離開。
於喬剛服下解葯,力氣還沒有恢複完全,整個人連同著她強忍著的淚水,被狠狠的拋在了床榻之上。
淚水無聲無息的沿著臉頰沒入被褥。
終究是她太蠢,還是太相信與她朝夕相処的男人了?
就連他夥同孫婧雪一起給自己做戱都沒有察覺。
虧她以前還以為,不琯發生什麼,這個男人永遠都會站在自己的身後,為她遮擋所有的風雨。
現如今,所有的風雨全部都是拜他所賜。
麵對刺客時,即便疼痛鑽心,她也從來沒有膽怯過、猥瑣過,即便是被於黎重重包圍在西嶽的後宮之中,她也從未像現在這般絕望過。
於喬就這樣保持著一個姿勢躺在床上想了好久,直到房間門被打開,一個完全陌生的小丫鬟耑著飯菜走了進來。
“滾出去!”
丫鬟腳步先是一頓,像是接收到了什麼人的目光一樣,無畏無懼的繼續把飯菜往桌子上擺。
於喬忍不住往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