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柳老狐狸,陳生揉了揉眉頭,和老狐狸打交道真的累人,不過效果應該會不錯。
密聊的時候他有意無意隱約提到事成好處,老狐狸看似聽不懂但陳生知道他實則心領神會。
他相信這階段的柳忠烈只是想著拿多點錢,遠沒有後來胃口那麼大想整個把連響公司吞下當自家的提款機。
只要有足夠的好處不怕他不上鉤。
帝京基本事了,陳生準備離開。
來帝京已經一個星期,98世界盃早已經打完,所有賽果都沒有出現意外,世界盃最後的果實終於可以摘了,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陳生就帶著堂哥陳建賓來到天安門廣場。
兩人來得有點早,到的時候天安門廣場升旗臺外只有零星的人站在那裡。
“還不錯,能佔個好位置。”
陳建賓打著哈欠,不明白陳生一大早拉著他來這裡幹嘛。
“啊生,一大早我們來這裡幹嘛?”
陳生帶著他佔了個靠前的好位置,這裡離升旗臺不遠,可以看得很清晰。
“看升旗儀式。來帝京不看一次天安門的升旗儀式等於白來了。”
“可這也太早了吧。”陳建賓有些無語,做為香江人的他並不知道,這天安門的升旗儀式來晚了可就沒好地佔了。
“很快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接著你這麼早來了。”
陳生也不多解釋。
兩人話落沒多久,陸續有人走了過來,很快零零落落的走來的人群變成了烏央央一片片的出現,一眼望去望不到邊。
“這怕是不下一兩萬人吧!這也太多人了吧!”
“這才到哪,節假日更多,十幾萬人都有。”
想想當初他在帝京,國慶或軍慶紀念的時候跑來,那才叫人山人海,十幾二十萬人看升旗儀式那才叫壯觀!
陳建賓咋舌,這一兩萬人都跟雜吵得菜市場一樣了,那十幾萬人還不知道成啥樣的,就這還是肅穆的升旗儀式?
就當陳建賓有些不以為然時,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全場突然為之一靜,雜吵的聲音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只有那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響。
莊穆的三軍仗儀隊,迎著黎明的陽光緩緩升起的紅旗。
讀書的時候,學校每週升旗儀式陳生從沒缺席過,但也就木頭人站在那裡,有時候還會打著哈欠覺得無聊。
長大以後才明白,那鮮豔的紅,是由數千萬不朽的英魂用犧牲和鮮血所鑄就。
電影《長津湖》中有一句話讓陳生永世難忘:我們把該打的仗都打了,我們的後代就不用再打了。
有人說,每次看天安門廣場的升旗儀式都是一場心靈的洗禮。
陳建賓從小在香江長大,對大陸更多的父親的口述,因為沒有在大陸生活過,對大陸的認同感並不高。
但今日看著那迎風飄揚的紅旗,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那是種心靈有歸屬的感動。
“啊生,你說得對,身為華國人不看一次天安門升旗儀式是種遺憾。”
紅旗迎風飄揚,仗儀隊轉身準備離去,天安門廣場的雜吵聲彷彿按下了開關鍵一般,雜吵聲漸起,然而下一刻雜吵的聲音如波浪一般再次靜了下來。
小提琴悠揚的聲音在天安門廣場上空響起,離陳生兩人不遠的地方,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正如痴如醉的拉著小提琴,琴聲正是由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