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小哥？聽起來他很瞭解警察？”潘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他記憶裡的凌霄大概還是個在上學的學生吧？看起來被保護的挺好的，不像是混這道的，怎麼會了解警察呢？不過既然能在小三爺身邊待這麼久，顯然二爺三爺沒有查到什麼，或者說查到但對他們沒什麼影響。
“算是瞭解吧……”無邪有些後悔，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了。
“嗯，正好最近長沙也挺亂的，除了三爺的堂口出了點問題，還出了點別的事，牽扯挺多，你們在京城待幾天也好，但記得務必要來。”想通了的潘子也不再繼續問下去，適時的閉上了嘴。
“什麼事？和我三叔有關？”無邪追問道。
“他孃的，想不通，長沙一旦出點什麼事，千絲萬縷的都多少和三爺沾點關係，那老闆也不說清楚，光叫我務必帶你過去，你說這幾年我們幾乎都不怎麼親自下地了，以前的事情也不可能翻的這麼大，真他孃的想不明白。
這樣，乾脆三天後我去京城找你們，咱們直接走浙江一帶，具體路線咱們再定，一起走總比分開走心裡有底。”潘子說著就自顧自的定好了路線。
“對了，除了警調子多了，還聽說長沙最近還有一個人失蹤了，也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不知道你聽說過沒，這人是長沙很出名的土夫子，叫陳皮阿四。
這個人邪的很，瞎了以後就不再自己做活了，文革後就倒賣些古董給老外，這人陰的很，最開始跟過他的幾個徒弟都叫警調子抓走給斃了，只有他還逍遙在外，最近長沙有些動盪也是因為陳皮阿四失蹤，聯絡不上，幾個消息靈通的說他又跑去雲南了，但消息也只是到這，聽你說剛從那邊回來，有這人消息沒有？說的有點晚，但現在也不算晚，要是以後見著了這人可得躲遠著點。”潘子又提到了長沙動亂的第二個原因。
無邪早就掐滅了菸頭，只是手還捏著菸蒂不停的在菸灰缸裡碾捏著。
他當然知道陳皮阿四在哪，只不過想找到他可有點費勁，現在恐怕是收個屍都難。
“找不到的，陳皮已經死了，就在沼澤地裡，我們去的那會已經都快沉完了。”
“死了？到底是老了，看來長沙這回有的熱鬧了……”潘子也就驚訝一瞬隨後就發出了感嘆，陳皮這個年歲早就該死了，只是死在沼澤倒不像是失足，剩下那點產業估計能被瓜分一陣了，這事還是應該早點告訴三爺一聲，看要不要混一腳進去。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掛了電話，這會兒已經下午四點左右了，無邪又重新回到客廳去，解語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在客廳用筆記本開著電話會議，而凌霄還在睡覺，不過換了個方向，由原來對著窗改成了對著解語花。
無邪等著解語花結束會議才開口問道：“凌子會不會睡得太久了一點，這樣晚上還能睡得著嗎？”
“我倒希望他睡得久一點，可惜小孩精神衰弱，現在又聽不見，沒有更沒安全感，你都不知道他這一覺醒了幾回，還是看我在旁邊才又繼續睡的，看見沒，九節鞭，又綁回手裡了。”解語花嘆息，下巴輕點著凌霄手裡的九節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