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只能適應了,不過,”
…………
她在京郊躲清閒,京城之中卻有人趁著機會,默契的聯合在一起攻訐許玥,想要達成各自的目的。
或是不願其佔了天子寵眷。
或是對已然成熟的民生署有覬覦,卻憤恨於許玥如惡龍一般,不許人染指。
又或是單純的嫉妒。
誰能說的清楚呢?
起初,這場風波來自於一份平凡的彈劾。
自從許玥入朝後,每過一年,彈劾她的摺子就變多一些,到了如今,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一月之內少說五六封摺子。
陛下看也不看。
所以本沒什麼人在乎此事。
可這摺子上的罪名卻列的煞有其事,有縱容族人侵佔良田、殘害百姓,還有賣官鬻爵、中飽私囊等等。
不僅語句激昂,且附帶著人證物證。
這次彈劾也沒有被壓下去的機會——次日,摺子上的內容便傳遍了京城,甚至有向外地發散的趨勢。
大街小巷,都有人在談論此事,許大人是否真的幹了這些惡事。
連主導者都沒想到,傳播效果會有那麼好,這些小民也太熱情了一點,只丟個引子下去就狂熱議論起來了。
都不必人去引導。
沒辦法,許玥在民間的名氣極大,往常只是被人低估了,卻不想也是這份名氣讓天子壓不住了。
這會兒朝中人才反應過來。
啊這,是要來真格的?
有人感嘆了起來:“風波又起,來勢洶洶,不知許大人該如何應對。”
這會兒,許多或惡意或擔憂的目光都聚集在不見蹤影的某人身上。
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你也該回來自辨了吧?
而此時的許玥呢?
被彈劾,她一點也不意外,對著急匆匆過來的觀書感嘆道:“居然沒那麼下作,我還以為,會讓拖兒帶女的百姓直接撞死在家裡的石獅子上呢。”
看來京兆府的治安很不錯。
“大人!”
聞言,觀書眉頭緊鎖,失聲道。
卻不可避免的想象,如果真有人死在家門口,那會是什麼場景……那才叫麻煩大了。
“不用太過擔心。”許玥神色從容,眼中有霜雪凝聚:“事情還沒那麼嚴重呢,或者說現在只是開胃小菜。”
“如今,不到我出去的時候。”
說完,她便揮手讓觀書出去了。
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極目遠眺,她彷彿越過重重障礙,看見巍峨皇宮那位至高無上的陛下。
許玥深知一點,朝中局勢就像一副巨大的棋盤,而每個朝臣、國戚乃至於皇子,都是棋盤上的棋子。
他們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上面,不進則退,每一個都在發揮自己的作用,以期博得執棋手的青睞。
而執棋人只有一個——手握至高皇權的人。
所以,對手的攻擊沒什麼好說的。
最重要的是,天子願不願意許玥繼續在棋局上保持現在的狀態,畢竟,已經立了太子了啊……
若不肯護她,許玥會很快等來明旨召回京辯解,直面那些風波。
此中微妙,不足言道。
“所以,陛下您會召我回去自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