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的大了,指不定有紅了眼的,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十兩,雖然讓人肉疼,但不會讓人鋌而走險,剛剛好卡在線上。
還有一點,不會讓背後靠山難做,只是小賭怡情嘛。
其實,因為十兩的門檻不高,參與的人多了,積少成多,也是一筆龐大的數字了。
許玥對此原本不多瞭解。
誰知,身邊一個兩個的,都告訴她,自己投了銀子買她勝。
師公餘侍郎忙成陀螺了,聽同僚閒談說起此事,回家路上都讓下人去投了銀子,夜間才輕描淡寫的和徒孫說起。
去一趟李府,李大人倒是沒說什麼。
只嚴厲的抽讀律令條例、案表詔判,還有至關重要的數算——
朝中似乎已經有了共識,要將上一屆的例子延續下來,李知府對此大為振奮,盯許玥盯的很緊。
恨不得她一鳴驚人。
倒是許姨娘,在見面之時,笑吟吟的告訴她,自己為許玥和李景淮都分別買了幾注。
馮家在京的幾位官員,雖然許玥見得不多,只是依禮拜訪過二三次,這時也不約而同的送了一些春闈的注意事項過來。
還有名硯、好筆。
大小姐明珠覺得十兩太少了,靈機一動,讓下人也充個人頭,輸了算她的,贏了算下人的,而且其他的都不看,只下注許玥能中狀元。
得知後,許玥心中好笑之餘,也不得不感動於她的一片赤忱。
只是……好歹投一個保底的進士呀。
抗下了這麼多真金白銀的期許,許玥收到孟子維的手信之時,還道不會有是為賭坊中她的賠率做出貢獻吧?
打開一看,巴掌大的雲藍箋上短短兩句詩:
丹墀對策三千字,金榜題名五色春。
…………
二月初八,雪夜。
許玥只穿了單層的大毛衣裳,領口、袖口圍了一圈白色的風毛,以布帶束髮,打扮十分簡單。
師公餘侍郎特意請了半日假,還被天子打趣了幾句,現在只帶著餘老夫人,提著一盞燈籠,送徒孫去赴試。
許玥拜別之後,他沒有多說什麼,瀟灑的一擺手,道:
“去吧。”
上馬車的時候,天上不免落了幾片雪花在髮絲上,被車上的炭盆熱意一烘,頭髮便沾溼了一點。
PS:近來怎麼刀片漸多啊,大家肯定是看錯了對不對,沒關係,改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