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到了中年,甚至晚年才登上金鑾殿。
而趙雙城,資質雖然是有的,卻並沒有出眾到可以青年中進士的程度。
沉吟一會兒,許玥放下碗勺:
“勞煩爺爺問一下姐夫的意思,如果無心在科舉上繼續走,我可以安排一個國子監的名額,待出了監便能授官。”
“若不想去國子監,舉人也可補缺。”
卷不動,可以走另一條路。
不管在什麼時代,站在上層的人都有更多的門路,讓家人過得更好。
許玥在這方面並不矯情,大義之下,不乏私情。
何況,姐夫趙雙城是一個舉人,舉人授官和入國子監本就可以,她只是讓程序縮短一些,順便選到範圍之內最好的去處。
誰都不敢說過分。
“這不錯,我待會兒就去說。”許地主點點頭,又叮囑許玥:
“這事我去說了,你便不要提,不然傷了感情就不好了。”
“孫兒明白。”
這種微妙的事情,長輩提起是關愛晚輩,平輩去說,那就有點傷人自尊心了,許玥對此心知肚明。
既然提起了這事兒,許地主順口說起了許大爺給清歡找了一個塾師的事:
“……還算做了件靠譜的事情,這個塾師學問很不錯,你姐夫試過之後,說功名雖不高,但才華遠在他之上。”
若不是給女兒請的,恐怕要日日去討教了。
想到這,許地主心下滿意,嘴邊還要埋汰兒子兩句:
“人才華好是好,就是年紀不太老,連五十歲都不到。”
世家大族也會請人教導女兒。
可不是女先生,就是垂垂老矣的教書先生,這是為了防止閨譽有損,被外人嚼舌。
“教導人詩書,自然是才華為上。”許玥頓了一下,又道:“至於年紀也無妨,不到五十也挺大了,多安排下人看著就是。”
“何況,那些個年紀太大的教書先生,精力不濟,一日有半日昏昏沉沉的,如何能教些什麼。”
“也是。”
許地主點頭。
…………
許玥沒多久就見到了這個被盛讚的“塾師”,竟然還是個熟人——
花園子裡。
眼前一個穿著布衣,頭戴方巾,長相雖然平凡,但身上讀書人的氣韻極重,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位飽學之士。
說的也沒錯,沒這份氣韻,他之前也不能以秀才功名混到魏王,不,現在是大皇子的身邊當謀士了。
朱芳竹一想到大皇子,心裡連呸了兩下,晦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