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用到六分力的時候,才破損了一點。
許玥停了手。
她的六分力已經能確保不是特別鋒利的刀具,無法傷到地圖了。
仔細觀察,地圖主打一個詳細,最小的單位是縣,用各種符號標示特產,許玥想如果地圖完全攤開,這間屋子可能連十分之一都裝不下。
太值了。
許玥不禁感嘆,她只是隨意看了看,金礦、銀礦……也就罷了,煤、鐵、銅等就有不少是如今朝廷還未發現的。
這樣一筆寶藏,如果利用的好,足以讓她立刻封侯拜相。
當然,她不會傻到把地圖直接上交。
不過該怎麼藏起來呢?
許玥將地圖儘可能的摺疊,幸好其韌性極佳,又找了一個鑲金白玉纏枝紋的玉佩過來,她記得,這是中空的。
將地圖塞了進去。
此後,這枚玉佩就是她心中至愛,一刻都不能離身。
辦完這一切,許玥只覺四肢百骸都湧來一股疲意,來不及擦頭髮,蓋好被子閉眼就睡了過去。
夜色之中,床中人肌膚似乎有光暈在流動……
“這勞什子還真能突破?”鬼鬼祟祟的系統不可置信的道,轉而一喜,內煉術是它給的,四捨五入不就是它的功勞了。
…………
宮宴結束之後,臣子歸家休息。
天子卻獨坐在寢殿之中自斟自飲,喝了小半壺酒,許久,才側頭詢問宮人:
“那個孽障回去了沒有?”
沒有您的吩咐,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讓人回去啊,大太監內心吐槽了一句,面不改色的回道:
“啟稟陛下,您走了之後,公主殿下跪了半日就昏了過去,讓貴妃娘娘知曉了,就叫人把公主送去了偏殿侍候,人現在還沒醒呢。”
“都不和朕說一聲。”
天子嘀咕了一句,忽然又嘆氣,把桌子拍的砰砰砰響,恨鐵不成鋼的道:
“榮昌太糊塗了,母子倆一個樣子,無法無天,居然敢插手前朝之事,倒讓朕去給她擦屁股!”
帝女徇私報復,要暗害六元及第的狀元,還是在打馬遊街這一日下手,要是傳了出去,朝上那些文臣還不得群起而攻之?
天子越想越氣,秉持著不能朕一個人生氣的態度,一揮手讓人把榮昌的食邑削了一百戶。
大太監小心的問用什麼理由。
“御前失儀。”
一個萬金油的理由。
等大太監下去了之後,天子心氣順了不少,又不由好奇,那匹白馬實在神駿,連他也知曉,若不是貴妃一直攔著,他還想去試一試馴服這匹馬呢。
狀元郎是怎麼安撫住它的?
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懷著這個疑問一直到了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