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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世間的人,大致在十歲至十八歲,因為身體的發育和變化,性子大都會有一些變化,比如說,會叛逆一些,和長輩對著幹。”
小廳之中,一折屏風擋住了左面。
許玥輕聲說話,纖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給懷中的貓兒梳毛,白皙的骨節在橘黃的毛髮中時隱時現。
“那對於這種情況,那該怎麼辦呢?”
孟大人穿著家常半舊衣服,幾年過去,他好似被時光遺忘了一般,容貌不變,只神態更加溫和穩重了一些。
此時聽了許玥的話,十分認真的開口詢問。
“辦法其實很簡單。”
“洗耳恭聽。”
許玥點了點頭,不急著開口,喝了一口茶,為入口茶水的幽香回甘暗讚了一聲,這應該是上貢的好茶。
方含笑提出一個個建議。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力氣折騰,還是課業不夠多,大人想想,一天閒的時間太多,靜極思動嘛。”
“除此之外,孩子還在長身體,適當的鍛鍊不僅可以發洩精力,還能強其體魄,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還有,少年時正是打基礎的時候,琴棋書畫,騎射摔跤這些學問,正應該趁著機會讓他去學,不然日後輸人一籌可不好。”
“然後……”
老僕給兩人端來剛出爐的茶點,聽了一耳朵,忍不住看了眼風光霽月的解元郎。
心道,若大人真聽了進去,少爺該有苦頭吃了。
至於孟子維的心思,那不擺在臉上了嗎?
恨不得把兒子當即逮過來的樣子。
不多時,許玥意猶未盡的住了嘴,謙虛的開口:“這些我也是道聽途說來的,不作準,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人就變懂事了呢。”
怎麼可能。
他自己的兒子還不知道是什麼德行嗎?
孟子維點了點頭,便轉了話題。
問起許玥在餘府住的如何,直言不諱的說起大計之時,吏部侍郎的門檻恐怕要被踏破。
又邀請她來家中居住:
“有些人刀子架到脖子上了,才知道什麼叫怕,這段日子,餘府恐怕清淨不得,你寒窗苦讀多年,屬實不易。”
“還是住到我這裡來,比較冷清。”
許玥當然還是婉拒了,如果為此搬了出去定然不好,卻了師公的面子不說,餘老夫人那也過不去。
他也不強求,問過一句也就罷休了。
兩人聊起了其他事情。
……
人走了不久。
孟大人搖頭笑了起來:
“我還怕有傷仲永之事,誰知是明珠逐漸摒棄了灰塵,越發耀眼奪目了起來。”
又喚了下人來,把兒子找回來,他自己去書房花了一個時辰。
寫了一份文書。
從早上睜眼開始,到晚上入睡,該做什麼都有安排,精確到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