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何順來說,他心中更是不安,沒辦法,幾次考試,他都是險之又險的上了榜,
所以私下裡,心中時常慶幸不已。
因為每次都是師兄弟一起考才有這個運氣,他爹何家主又迷信。
耳濡目染之下。
何順認為自己很可能是蹭了其他兩人的氣運,不是說雞犬升天嗎,他可能就是……嗯,那什麼。
又勸了幾次,見許玥不為所動,兩人也就放棄了。
接下來,馮七、解文寒等幾個也都來要邀請她一起上路,許玥拒絕的都把那一套話說的可以形成反射了。
且每一個人剛剛知道的時候,都是如出一轍的不解。
許玥和馮老爺子說起這種情況的時候之時,心中很是不解:
“我不過十五歲,這一次會試不去有那麼驚訝嗎?且少了我去參加,正常人不都是會覺得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嗎。”
想一想。
你考公的時候,如果突然知道進了第二輪的選手自動放棄了,心裡是不是高興的要飛起。
馮老爺子笑而不語。
這正是因為你所交的友人品性非凡,又真正視你為好友,不願你錯失機會啊。
這樣的友人有一二個已經難得了……
雖然自己並不參加,然而師兄和友人都會參加,因此,許玥對這一次春闈也多了幾分關注。
這次主考官,出人意料的不是老成的臣子,而是較為年輕的一個人。
且許玥也認識:
——她曾經的院試主考官,林學政。
當然,如今他正式的官職是從三品的御史中丞,兼太子左拾遺和文華殿大學士。
後面兩個官職都是有名無實。
太子左拾遺不用說,如今太子都未立呢。
而文華殿大學士基本上是一個榮譽職位,用來加俸祿的。
不過,不是簡在帝心之人,也不能如他一般,至少左拾遺和文華殿大學士活不用幹,俸祿還是要給發的。
許玥決定,日後一定要和林中丞敘一敘座師門生的情分。
陽春四月。
杏榜發行天下,杭州府作為天下文采風流之地,今次中的人不在少數。
只是,許玥從上到下看了幾遍也沒有發現夏、何兩位的名字。
倒是馮七和解文寒中了。
榜上還有一個熟悉的名字,文信。
許玥先是一驚,沒聽過文師兄中了舉人啊,然後才想起一事來,國子監監生結業之後可以直接參加會試。
這也是國子監名額讓人趨之若與的一個原因。
可以省下多少事兒啊。
她輕輕一笑:“沒想到,馮師的第一個進士弟子,居然是文師兄。”
雖然名次不高,但到底是中了的。
“等馮師收到消息,還不知怎麼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