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來喜愛宴會,又長於富貴之中,憂慮甚少,詩中富貴正是她平日所有,朕近來事忙,對玉年關心甚少,實在不應該。”
當即給玉年公主加了一百戶封邑。
許玥:呵呵,這才是真心要賞呢。
不管其他,勳貴和皇后要偷龍轉鳳確有其事。
天子原本想直接加封長公主,以酬玉年之功,又怕打草驚蛇,所以才先加封邑,其他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再說。
想起勳貴,天子心中就膩歪的不行。
直接挎著一張臉拉長聲音:
“朕尚且如此看中玉年,石家子不過一區區小官,仰仗家族之勢,便不知廉恥的口出狂言,實在令人噁心。”
“許愛卿對勳貴是何看法?”
陛下您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我能怎麼看?
許玥心中腹誹想。
勳貴,大概是一群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享用了上百年富貴的人。
先祖的蔭庇早就用完,他們大部分於國無用,卻還戀棧權位不去……這叫誰能看的順眼呢。
是十年寒窗的文臣能咽的下這口氣。
還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百戰浴血的武將們心裡服氣?
天子更是看都不想看他們。
人人都不願他們還在現在的位置上。
勳貴中,若有明白人,識趣的自己退下來,或者立下功勞以求配上現在的位子,那還有好下場。
不然下場可狼狽的很。
當然,人家選了另一條捷徑之路,成能保富貴,敗則家族俱亡。
許玥心道,有這份豪賭的勇氣,怎麼不去戰場上學先祖們搏一搏。
想這麼多其實只在一瞬之間,面上她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勳貴們,大部分是國朝的蛀蟲。
“是啊。”
這裡都是自己人,天子也不掩飾了,直接點頭開噴,嗯,比較難聽:
“……朕還沒怎麼樣了,他們,他們這些人,居然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可見豺狼心性!”
陛下很委屈。
陛下很憤怒。
朕都沒想把你們怎麼樣,只是削走爵位,好一點的,只是不世襲罔替了,又不抄你們的家……頂多只抄幾家啦。
你們居然還不滿足,想要造朕的反。
真的是豈有此理啊!
發洩完了之後,天子面色好看了些,許玥作為一個正常人聽了這番發言,全靠自制力沒有笑出來。
她面不改色的適時勸解天子:
陛下,您大人有大量,為了大局,就先容忍了這些悖逆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