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精於勤,荒於嬉,只要花費足夠的時間,再加上一點點天資,自然可以學什麼都有成就。”
馮明珠:“……???”
玩笑開了以後,兩人便天南地北的閒談,茶過三巡,不免談起今天新上船的人。
“……這位王表兄其實我也沒見過幾面的,這次剛開始聽說這個人,我差點沒想起來,那傳出去就丟人了。”
落難的親戚求到門前,卻拒之門外,對此時人的名聲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許玥好奇了起來:
“既然是姨表兄弟,怎麼會這麼生疏?”
至少三節兩壽,也該互有贈禮,而且據她所知,馮明珠的外家也在杭州府,怎麼會見面少到記不清有這個人。
“很簡單啊,第一,他比我大了八歲,又男女有別,接觸當然少。”
馮明珠一手支著腦袋。
有一搭無一搭的解釋:
“第二,這位王表兄之母是外家的庶長女,而我娘是外婆的幼女,兩家本來就不親。”
話說的很直白了,這樣的兩個姐妹,感情自然沒多少。
是無關重要的人。
許玥心中冷淡的將人劃分。
又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伸手將棋盤上的棋子,一枚一枚放入棋罐中,不多時便妥當了。
茶盡了,兩人正要道別之時,外頭進來了一個打扮樸素,面容普通的侍女,言稱有要事要稟報。
許玥心中一動,知道這位侍女看似不起眼,其實是馮父細心安排給愛女保駕護航的。
別的不說,這一路的事物都是由其操持。
“時間不早了,我便先告辭了。”
侍女微驚,她原本是準備冒著讓小姐不開心的風險,也要硬著頭皮請這位離開的:
——雖然也涉及到了解元郎,但家醜不可外揚。
沒想到……果然是一顆七竅玲瓏心。
她不好有太大動作,垂首以禮相送,等人走了之後,語言客觀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
馮明珠越聽,俏臉越黑,咬牙切齒:
“小人!”
…………
這日之後,日子也沒什麼變化。
一直到船到了登州,王表兄三人下船透氣,喝多了酒,不小心錯過了上船。
等開出老遠,才有下人發現了。
從觀書口中聽見這件稀奇事,許玥怔了一會兒,轉而笑了起來。
一個月後,京城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