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惠濟法師德高望重,不至於騙我這小女子。”溫錦笑說。
“大哥也別看書看得太晚,免得明日見到祁先生沒精神,讓人誤以為我們不敬。”
溫盛鈞連連點頭,“不會不會,我已經看完了。”
溫錦吃了一驚,那麼多書……大哥一目十行的本事,果真不是吹的。
她前頭叮囑溫盛鈞別睡得太晚。
結果第二日,她卻是睡過頭了!
等她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你們怎麼不叫醒我?”溫錦問半夏,“大哥呢?他起了嗎?”
“溫大少早走了,這會兒說不定都見上祁先生了。”半夏道。
溫錦鬆了口氣,“那還好……”
待她收拾好,帶著半夏也往法源寺趕去。
溫錦打聽著來到祁先生所在的院子裡。
只見禪房關著門,裡頭很安靜。
外頭葡萄架下面,坐著道信小和尚和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起身道,“你就是溫錦,以‘拜師’打賭那女子?”
“你是?”溫錦道。
“呵,”年輕人輕笑,“不必認識了。先生不會收你哥哥這樣的人為徒。”
他語氣傲慢且不屑至極。
“你是祁先生的門生?”溫錦問。
她本是平平常常地一問。
哪知書生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羞惱地瞪她一眼,“我雖現在不是,但遲早都是。你與你哥哥還是別做痴心妄想了!”
溫錦不知他是誰,更不知他哪兒來這麼大怒氣。
她沒理會這書生,往正房走去。
書生一個箭步擋在她前頭,“你幹什麼?先生和惠濟法師在裡頭下棋,休要打擾!”
“我哥不在裡頭?”溫錦問道信小和尚。
道信說:“也在。”
溫錦笑看那書生,“聽見了?”
那書生更怒,“在裡頭又如何?你要找哥哥,等回家再找!”
溫錦看出,這人恐怕是心裡不爽,所以逮誰咬誰。
“我不打擾,就在窗外看看。”溫錦對道信說,“我待會兒就去準備齋飯,不會在這兒耽擱多久。”
道信想起昨日叫師父驚豔那頓齋飯,不由微微點頭。
他領著溫錦往一側窗戶走去。
書生臉面惱怒,“道信,你這是幹什麼?看她是女子,就格外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