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被她迷惑了!”呂思琴尖聲說,“她會什麼醫術啊?她若會醫術,當年她的臉爛成那樣,一臉痤瘡,她那麼胖,她怎麼不給自己治病?”
“她分明是騙人的,你們為什麼都要信她?她能做到的,宮裡的醫女一定比她做的更好!”
宮嬤嬤眼神越來越冷。
只可惜呂思琴被嫉恨矇蔽了眼睛,她看不到。
“呂姑娘不必多言,請你離宮。否則,老奴就得叫宮人來了。”
宮嬤嬤話沒說完,呂思琴忽然推開她。
“我不走!我也不相信你!我要去求太后娘娘!她不會這麼狠心的!我是呂家的姑娘!是太后孃家的姑娘,她不會不管我的!”
呂思琴跑到正殿外頭噗通跪下,“太后娘娘恕罪……”
她正要哭慘賣可憐,求得太后原諒。
忽然餘光瞟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順著宮廊走來。
呂思琴宛如被人捏住了嗓子,心裡那點兒驕傲自負,讓她頓時哭不出來。
溫錦剛做好藥膳,領著一眾宮人,往正殿走。
呂思琴看見她時,她也看見那個跪在殿外的人。
溫錦微微頓足,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看著呂思琴。
此時,一個站著,一個跪著。
一個雖滿身煙火氣,卻冷傲尊貴,高不可攀。
一個雖滿身香粉味兒,卻卑顏屈膝,可憐巴巴地跪在那兒,祈求饒恕。
溫錦什麼都沒說,她只冷冷清清地往那一站。
呂思琴就覺得,自己好似已經被狠狠甩了無數耳光。
她刁難溫錦,算計溫錦,想要奪過她手中的一切……
可溫錦似乎什麼都沒做,就讓她一敗塗地……甚至一無所有。
“你不能這麼對我!”呂思琴盯著溫錦,咬著牙。她忍著眼淚,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溫錦挑了挑眉,“哦?我對你做什麼了?”
“你陷害我!你挑撥離間!你沒來宮裡的時候,太后娘娘對我很好!娘娘信任我,倚重我。仁壽宮的宮人都敬著我,讓著我……
“憑什麼一來,就把我的一切都奪走了?溫錦,我怎麼惹你了,讓你這麼容不下我?”
溫錦聳肩一笑,“有病就趕緊治,腦子上的病,都是大病。貽誤不得。”
被害妄想症加公主病,真是大病。
溫錦懶得跟病人爭執,她領著宮人繼續往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