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低賤的活兒,你就是在山裡也沒幹過吧?如今,貴人身邊的日子如何呀?”
“哈哈哈……是不是你那個不行,貴人不要你了?”
來的人正是那日的刀疤臉。
他一臉陰沉,連笑容都陰沉地,往白曉的胯下掃了一眼。
白曉臉色微變,雙腿夾緊,“馬二爺怎麼來了?那日的黑甲軍,把你們放了?”
“別提那日!”刀疤臉輕哼一聲,臉色更加陰沉,“我也不跟你繞彎子!看你在這兒過得也不如意,不如咱們合作,你在郡主府裡頭,摸清楚府裡的情況!”
“咱們裡應外合!幹票兒大的!事成之後,五五分賬!”
白曉愕然看他,“你不要命了?京城郡主府,你都敢搶?”
刀疤臉陰森一笑,“這不是有你做內應嗎?郡主府肯定有錢!幹了這一票兒!往後十年都不用愁了!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委屈求全,給她做馬奴?”
刀疤臉說著,湊近他耳朵。
“她挺重口啊?讓你做馬奴……那啥的時候,是不是還要用小皮鞭?滴蠟燭?刺激不?”
“你好好學,回來教教叔伯們!”
白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又氣又覺羞恥……關鍵是,他自打進了府,就一直在馬廄!根本連郡主的臥房,門朝哪邊兒都不知道!
這才是最讓他羞恥的!
白曉冷笑,“那晚上,你們一群,打不過她一個!馬二爺都忘了?你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還想劫她的郡主府?真是熊心豹子膽!”
刀疤臉眼睛一眯,猛地攥住白曉的衣領。
周圍刷馬之人見狀,立馬要上前。
白曉連忙擺手,“沒事沒事……不用過來!”
“看見沒,我喊一聲,你都跑不掉!”
刀疤臉兇冷笑,鬆開他的衣領,撫平他衣襟的褶皺。
“她還不知道,其實你是朝廷一直通緝的山匪之一吧?”
“瓦壟寨如果跑不了,你也跑不了!你以為離開瓦壟寨,你就不是山匪了?”
“你爹是山匪,你這輩子都是山匪!還想甩了我們,攀上貴人?就不怕爬的高,摔得慘?”
刀疤臉笑容陰冷,“你若不答應,我就把你的老底揭給她看,看到時候,是你慘,還是你馬二爺慘!”
白曉憋著一口氣,“你不用威脅我。我是好心提醒你!上次你還看不出她的本事?敢算計她,我是怕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刀疤臉笑容中透出狠厲,他伸手拍著白曉的臉蛋兒。
“是咱們!小白臉兒!反水還挺快!”
“上次是沒防備,這次咱們有防備,裡應外合,肯定能成事!我們若是不能成事,你也別想安逸!”
刀疤臉揪著白曉年輕、有彈性的臉蛋兒,“聽懂了嗎?”
……
郡主府的馬伕們,到河邊刷馬,一般都是下午近黃昏時。
而溫錦的“琉璃燈”最漂亮的時候,一般是晚上。
今個兒下午,也不知是怎的。
明明天還大亮著,裝在琉璃瓶裡的光斑卻在一閃一閃,忽明忽暗。
溫錦一扭頭,冷不丁的瞧見那忽閃忽閃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