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蘇堇一思索之時，蘇閔突然打來了一通電話。
“關於這次軒轅9.0的宣傳效果，你怎麼看？”蘇閔略帶幾分嚴肅的聲音自電話那端傳來。
“爸，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蘇堇一頓了頓：“全網竟然一個差評也沒有，會不會是張氏集團的手段？”
“你能想到這點，已經很不錯。”
蘇閔似是滿意地在電話那段點了點頭：“我們兩家本就已撕破了臉，況且張氏集團早就放出風聲在研發移動端的操作系統，此番你搶在他們之前上線，張俊東那個人必不會悶聲吃下這個啞巴虧。”
“所以，他們就想出了'捧殺'這一招。一旦軒轅9.0系統上線後達不到用戶們的預期，出現些什麼漏洞，就會被他們抓住把柄，趁機抹黑。”蘇堇一握著手機，語氣依舊平靜。
“聰明，不愧是我的寶貝女兒。”蘇閔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笑意：“不過，也許不止是上線後，甚至可能在軒轅9.0上線前的一個小時內，他們就會有所動作，打你一個措手不及。”
“爸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會提前賄賂一些測評博主，在軒轅9.0即將上線，航一科技最忙碌的時刻，利用營銷號惡意抹黑我們的系統，降低用戶群體的安裝慾望？”蘇堇一微微皺了皺眉。
“不排除這種可能。”
蘇閔頓了頓：“你要知道，商場上雲波詭譎，猶如戰場一般，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在這個大染缸裡，不靠產品實力說話，反倒去玩弄權術和手段的，也是大有人在。”
“謝謝爸，我明白了。”
蘇堇一思索著蘇閔的話，心裡逐漸清明瞭幾分：“不過，我對軒轅9.0有信心，這已經是經歷過無數次試驗的成果了，大部分用戶群體的體驗感應該會是不錯的。想來張氏集團也找不出太大的漏洞來。”
“我自然相信航一科技的科研能力。但對於一個新公司的新產品來說，酒香也怕巷子深。若張氏集團真的出其不意，在最後時刻發了全網黑的通稿，你預備怎麼辦？”蘇閔嘆了口氣問道。
“誰主張，誰舉證。他們若想抹黑，也得拿出證據來。如果張氏集團教唆測評博主和營銷號們偽造證據，航一科技自然是要一一起訴的。”蘇堇一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堅決。
“沒錯，要的就是這種態度。”
蘇閔語氣嚴肅：“越是這種時刻，越是不能急著去證明自己。若是軒轅9.0真的能超越國外的移動端操作系統，為你說話的人自然不會少。當然，除此之外，如果能想辦法拿到張氏集團刻意抹黑軒轅9.0的證據，是最好的。”
“明白了，謝謝爸的提點。”蘇堇一的心裡升起一股暖流。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很晚了。想必蘇閔也是剛剛才從公司忙完回來，因為擔心航一科技的事情，才給她打了這通電話。
這種時刻有家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不過，你要記住，再多再好的營銷手段，也不過是手段，是為產品而服務的。最根本的，還需產品本身的質量過硬。”蘇閔頓了頓，又多囑咐了兩句：“切不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