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楊凱有些猶豫，“按科研成果和工作效率來說，其實小蘇挺不錯，而且她也是您親自帶的徒弟。但是……”
“但是她資歷太淺，組裡的其他設計師們可能會不服管。”杜令聲院士嘆了口氣，接上了話。
“若要論資歷，齊暉和汪燃都不錯，但在專業能力上又稍微差了一些。”楊凱皺著眉頭說道。
“咳，咳……”杜令聲院士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所以，我準備把組裡所有人分成三個小組，分別由他們三人來帶領。接下來一年左右的時間就是考察期，考察他們三人到底誰更具有星辰一號總設計師的能力和魄力。”
“這倒是個好辦法。”楊凱笑了笑，“我這兩天就制定好規則和考核標準，給您過目。”
“這些我前段時間賦閒在家時，就已經準備好了。”杜令聲院士頓了頓，“但是，這項考核不宜向外公佈。也就是說，只有我們兩人以及集團的其他高層知道具體的考核細則，其他人，包括他們三個都是一概不知的。”
“明白了！”楊凱抿了抿唇，對杜院士的敬意不禁又多了幾分。
“小蘇那孩子，我挺喜歡的。如果我還有時間，必定親自培養。”杜院士咳了兩聲，“不過我這身體，現在也只能將她拜託給你了。你平日裡多和她交流交流，點撥她一些帶團隊的方法，幫助她在組裡樹立起更高的威信。”
楊凱心裡一驚，連忙應了下來。
“至於齊暉和汪燃，讓他們平時不要太端著架子，在工作上和小蘇，還有其他同事多交流交流，這對他們專業能力的提升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杜院士端起桌上的水杯，又思索了半晌，“算了，讓他們兩個到我這裡來一趟，我親自交代。”
“好，”楊凱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杜院士，那您先休息。我讓齊暉和汪燃過一個小時再來。”
“嗯。”杜令聲疲憊地點了點頭，又接連不斷地咳嗽起來，“考核的事情，注意保密。等會兒我把細則和標準發給你。”
楊凱應下來後，又替杜令聲院士倒了杯熱水，才退出他的辦公室，深深地嘆了口氣。
杜院士，恐怕是真的等不到星辰一號上天的那一天了吧……
*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清明節無聲地到來了。
因為要祭祖，沈黎川從Q大附近的小區裡回了一趟沈家大院。
還沒進門，他就敏銳地察覺到家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哥，你回來啦？”
沈星晚似乎是聽到了汽車鳴笛的聲音，還沒等沈黎川的車停穩，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院子裡。
沈黎川低聲笑了笑，正欲答話，卻見沈星晚的身後走出另外一個身影來。
“川少，好久不見。”
蕭霖笑意盈盈地站在沈家大宅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