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為，簡直是愚蠢到家了。
不知道這是直播節目嗎？
“可我……”
何嘉樹還要再分辯些什麼，蘇堇一卻是走上前來，直接拿走了他手中的白板筆。
“比賽時間緊張，何同學可能一時沒想清楚。”蘇堇一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節目錄制結束後，歡迎來找我交流。”
“咳，是啊。”汪衡也跟著勸道，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若這何嘉樹還是不理解，他就也沒什麼辦法了。
何嘉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看了看正恨不得懟到他臉上拍的攝像頭，終於是清醒了過來。
“好，是我一時急糊塗了。”何嘉樹斂下眸中情緒，又厚著臉皮露出了一個討喜的笑容，“抱歉，耽誤大家時間了。”
寧康見他鬆了口，連忙開始圓場，還不忘感激地看了蘇堇一一眼。
“那麼，就讓我們恭喜蘇神獲得本場的比賽的勝利！”他舉起話筒，“蘇神能跟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分享一些比賽的心得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要做到百分之百的準確率，不容易吧？”
“宋代大家歐陽修的《賣油翁》裡有一句話，我很喜歡，分享給大家。那就是——'無他，唯手熟爾'。”蘇堇一面向鏡頭，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當然，還要感謝何同學選擇了我熟悉的領域，讓我更加遊刃有餘，謝謝！”
話音剛落，觀眾席就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掌聲。
“瞧瞧，我們蘇神這格局，不僅謙虛，還不忘感謝對手！哪是那個小何能比的？”
“我現在真是替那個小何同學感到無比尷尬，不過還好，這輩子很快就過去了，小何同學你再忍忍！實在不行，就趕緊回M國吧，別再來華國了！”
“哈哈哈，你可真損！話說，只有我記錄了蘇神答題的時間嗎？13分26秒，她就完成了計算難度大，題題有坑的比賽！這就是傳說中的硬實力嗎？我這輩子算是比不上了……”
……
*
節目錄制結束後，何嘉樹在她的專屬化妝間找到了蘇堇一。
阿杰麗娜面無表情地攔在門口，不讓他進來。
“沒關係，讓他進來吧。”蘇堇一靠在化妝間的椅子上，看了眼站在門口，顯得有些窘迫的何嘉樹。
“我後來又算了算，節目組給出的答案的確是正確的。”何嘉樹薄唇緊抿，像個孩子似的，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道。
“嗯。”蘇堇一隻略微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你的確很強。”見蘇堇一不願意搭理他，何嘉樹不得不再次開口。
這次，卻是有些扭扭捏捏。
“嗯，我知道。”蘇堇一無意識地敲著手中的保溫杯，“還有什麼事兒嗎？”
“你，你願意跟我一起去M國發展嗎？我的導師已經承諾了會給你很好的待遇，也不會像華國一樣，用各種規矩限制你，讓你無法專心地植根於科研事業。”何嘉樹幹脆一鼓作氣，把心中所想，一股腦說了出來。
蘇堇一還未答話，阿杰麗娜卻是先在一邊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