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堇一輕輕應了一聲，很快便低下頭來，整理著桌上的資料。
她的眸子依舊平靜如水，而髮絲掩蓋下的耳尖，卻是微微泛紅。
“空調溫度可以嗎？要不要稍微低一些？”沈黎川的語氣裡隱匿著一絲低沉的笑意。
“不用了，正好。”蘇堇一併未領會沈黎川的言外之意，加快步伐走到了餐桌前。
這才發現沈黎川早已將所有的餐盒擺放整齊，似乎還特意加熱過了。
“現在已經挺晚了，你不太餓的話，少喝點兒湯就行，以免晚上積食不易入睡。”沈黎川替蘇堇一拉開了椅子，笑著說道。
“好。”蘇堇一點了點頭，這份玉米甜湯，就是她為自己點的。
“今年春節聯歡晚會還去現場看嗎？”沈黎川自然而然地在蘇堇一的對面坐了下來，替她盛了一小碗甜湯。
“應該不去吧。”蘇堇一看向那碗玉米甜湯，近期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似乎已經忘記快要過年了。
“好。”沈黎川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什麼，轉而把話題引向了蘇堇一更為關心的溫教授身上。
……
就這樣，兩人邊吃邊聊，很快便度過了愉快的夜宵時光。
“晚安。”蘇堇一站在自家的玄關處，看向守在門口的沈黎川。
“明天晨練嗎？”沈黎川凝視著蘇堇一，如墨般的眸子裡印著點點星光，似有期待之意。
“嗯。”蘇堇一微微頷首，唇角是連自己也不曾察覺的笑意，“六點？”
“好。”沈黎川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早點休息，明天見。”
*
時光荏苒，一週後，Q大的期末測試終於全部結束了。
蘇堇一和沈黎川兩人提著禮盒去看望近期在家裡休病假的溫教授。
期間，蘇堇一有意支開了沈黎川，想問問溫教授當時被誣陷的原因，可溫教授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不願多說什麼。
“以後，你會知道的。”溫教授慢慢地放下了茶盞，笑著看向蘇堇一，“不說這些了，說點兒開心的。前兩天，老李跟我說了，你入選傑青計劃的事兒應該是有眉目了。這個寒假，你好好準備準備資料。”
“好，謝謝溫教授。”見溫教授並不願多說，且已經有些疲憊了，蘇堇一站起身來，和沈黎川一道，向溫教授告了別。
……
“這背後好像有什麼隱情。”回家的路上，蘇堇一看向沈黎川。
“嗯。”沈黎川神情嚴肅，“可能是涉及國際層面的，溫教授並不想把你捲進去。”
“溫教授的身體好像大不如從前了。”蘇堇一垂下眼眸。
“也許是心態的問題。有空時，我們可以多來看看他。”沈黎川的語氣柔和了幾分，“過兩天我可能會去西北邊境。”
“那今年春節又不能在家裡過了。”蘇堇一看了眼沈黎川，語氣中帶著些許遺憾，“注意安全。”
“應該會在春節前回來。”沈黎川將蘇堇一的反應盡收眼底，輕輕勾了勾唇，“除夕前一天有空嗎？帶你去看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