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周令儀搖了搖頭，“我和金秘書一致認為，她看起來不像演的。而且，HRD回來之後，和她聊過幾次，也沒看出什麼。”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蘇堇一抿了抿唇，陷入了沉思，“一是何薇薇的演技比較高；二是招聘流程中有其他人出了問題。”
“招聘流程涉及到的員工非常多，查起來也困難。”周令儀微微頷首，“所以，我才想著，還是得從何薇薇本人入手。畢竟，這兩次的方案流出，多少和她有點兒關係。”
“對不起，昨天打破媽媽的計劃了。”蘇堇一垂下頭來，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若不是她錯誤的判斷，也許何薇薇一事早已經有了結論。
“嗨，這算什麼大事兒，沒什麼好道歉的。後面再找機會就是了！”周令儀輕輕拍了拍蘇堇一的肩膀，“我們經營公司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一個何薇薇而已，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寶貝你就別操心啦！”
蘇堇一這才點了點頭，稍微釋懷了幾分。
她知道周令儀說得不錯，論起公司管理和商戰，那蘇閔和周令儀就是她前輩中的前輩，有他們兩人在，的確不需要蘇堇一再來操什麼心。
*
果然，何薇薇的事情很快就被調查清楚了。
她並不是什麼其他公司的商業間諜，只不過是利用他人方案謀取私利的跳樑小醜罷了。
何薇薇的業務能力的確很強，不然，她也不可能通過層層考核進入集團的秘書部。
但，她竟然天真地以為通過考核，就是拿到了金飯碗，蘇氏集團不可能隨意開除她。
於是，何薇薇逐漸開始不用心，甚至不惜編造出各種理由來逃避本就屬於她的本職工作，給自己立了一個“笨蛋美人”的人設。
很快，人設就生效了。
同事們幾乎到了看到她就覺得厭煩的程度，就連上司也懶得安排工作給她，只等著月底清算時將她勸退。
也許是由於工作時間太閒，何薇薇逐漸開始沉迷網絡賭博。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接觸的根本不是什麼網絡賭博，而是實實在在地網絡詐騙。
就這樣，何薇薇投進去的錢越來越多，甚至還借了多個平臺的貸款，很快就到了根本還不上的地步。
競對公司的人不知從哪兒套取了關於何薇薇的情報，不過是勾了勾手指，誘騙她盜取蘇氏集團總部的方案來換錢，她竟然就真的這麼做了。
兩次之後，何薇薇似乎也知道周令儀已經盯上了她。
可她的賭債越滾越多，根本容不得她思考。
於是，她就把心思花在了誘惑蘇閔的身上。
想著即使做不成蘇閔的情人，也能拍下點兒什麼照片，以此要挾他支付鉅額精神損失費。
可何薇薇沒想到的是，她低估了蘇閔和周令儀之間的感情，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行動，就已經被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更令人唏噓的是，即使被公安機關帶走批評教育了許久，她依然不相信自己被騙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