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堇一點了點頭，沒有什麼異議。
“然後，”沈黎川為蘇堇一佈置好了餐具，“晚上，SZ天文臺不遠處的楊柳洲會有一場煙花秀，一起去看？”
煙花？
蘇堇一眨了眨眼睛，這是在兌現過年前的承諾嗎？
見蘇堇一沒有說話，沈黎川以為她是顧慮人太多，又開口道：“包了一艘遊船，我們可以在船上看，不會太擠。”
“好。”蘇堇一輕聲應道，“沒想到除夕夜沒能看成的煙花，這麼快就補上了。”
“可惜非春節期間，J城全域禁鞭，暫時體會不到自己放煙花的樂趣了。”沈黎川的語氣裡，還是帶著些遺憾。
“沒關係，人生就是一個充滿遺憾的過程。”蘇堇一看向沈黎川，輕輕舉起杯子：“有缺憾，也很美。”
“嗯。”沈黎川紳士地舉起面前的玻璃杯與蘇堇一的杯子碰了碰。
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燦若星辰的女孩，不想再讓她的人生裡出現任何遺憾。
……
*
夜底露水輕。
夜底露水冷。
結束了一天約會的蘇堇一靜靜地坐在桌前，唇角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極淺的笑意。
叮！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她點開一看，卻發現是沈黎川發來的信息。
而此刻距離他們分開，也不過才三分鐘的時間。
蘇堇一輕聲笑了笑，屏幕裡反射出的光倒映在她的眼睛裡，形成了一條小小的銀河。
川：忘了告訴你，下午在SZ定製了一臺天文望遠鏡，大概過兩天，他們的工作人員會上門安裝。
蘇堇一眸光微斂，不自覺地彎了彎唇角，莫非是她在SZ多看了兩眼的那臺望遠鏡？
歌於途：其實，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川：嗯？
歌於途：但是，工期沒有計算好，如今還沒能製作完成。
歌於途：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川：沒關係，我已經很開心了。
歌於途：我也很開心。
川：那麼，情人節快樂，一一。
蘇堇一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那行小字上，微微勾了勾唇角。
歌於途：情人節快樂。
川：晚安，明天見。
歌於途：晚安。
……
*
不知不覺間，寒冷的冬天彷彿悄悄地過去了。
似乎是在一夜之間，春風捲過整座J城，Q大校園裡的櫻花也漸漸展露了笑顏。
在蘇堇一忙於航天科技嫦娥17號昇天準備的這段時間裡，莫汰曾經聯繫過它，表示韓輒先前所說的那兩家老牌燃油汽車公司的代表，想要私下與她會晤。
歌於途：我不直接參與航一科技公司的事務管理，有什麼問題讓他們預約聯繫市場部就行。
莫汰：我也是這麼跟他們說的，但他們好像對跟你本人進行面談比較執著。
莫汰：看起來倒像是有些什麼公司以外的事情需要商量。
公司以外的事兒？
蘇堇一斂了斂眸，突然想起之前韓輒給她的警告。
這些人，恐怕是來者不善。
“宿主，”系統空間裡，096動了動小耳朵，“他們這些生意人，都是利益至上的，如今航一科技發明的蓄電池，搶佔了那麼多燃油汽車的市場，他們少了一大部分收入，說不準要算在你頭上，你可千萬不能去赴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