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蘇堇一微微怔了怔，再看屏幕裡那行小字時，就有些兩頰發熱，不敢直視了。
直到跨年的煙花熄滅，她才又在微信聊天框裡敲出了一行文字。
歌於途：新年願望，祝你夢想成真？
……
*
春節假期後的日子，就過得很快了。
似乎是在一夜之間，J城大街小巷裡的柳枝們抽出了嫩芽，溫度逐漸回升，春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給大地帶來了生機與活力。
杜令聲院士當初擬定的為期一年的考核，也在此時落下了帷幕。
蘇堇一、齊暉和汪燃三人所帶領的小分隊，最終竟然都超額完成了任務。
其中，以汪燃的小組進度最快。
研究院裡的眾人本以為這星辰一號未來總設計師的身份會落在汪燃的身上之時，集團高層竟然發出了一則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公告。
週一的早上，公告發布在官網上的第一時間，星辰一號內部的無領導八卦小組群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星辰情報局·無領導版]
社畜小透明：[探出小腦袋.gif]
社畜小透明：有人看了官網公告嗎？
胡喵喵：看了，震驚中。
快樂星球：今天是愚人節嗎？
社畜小透明：新任總設計師竟然是蘇神！本來還以為是按研究進度排名來定呢！這樣一來，好像有點不懂這個考核的意義是什麼了。
吳中生有：[捂嘴][閉嘴]這中間莫非有點兒什麼內幕？
王富貴：樓上的意思是，暗箱操作？可航天科技不至於還要看蘇氏集團臉色行事吧？
空腹不能吃早餐：樓上勇士，這都敢說出來？
一樹：你們這是羨慕，還是嫉妒？小蘇專業能力強，年輕人敢想敢做，還有創新意識，勤奮上進，怎麼就不能當總設計師了？
退堂鼓協會會長：但她還有大半年才博士畢業，進單位時間也算不上長，論資歷，怎麼也輪不上她吧？
小兔子乖乖：提醒下樓上，在她跟齊設計和汪設計共同成為領隊之時，高層就已經確定了她具備這個資格。再說了，我們又有什麼成績配評論她？是本科發過核心一區期刊，還是獲得過愛因斯坦世界科學獎提名？
吹夢到西洲：同意。有些人總是把小蘇家庭背景看得過重，卻忽略了她也是一個努力上進的科研人。她的研究成果，可比我們在座的各位都要厲害。
菠蘿蘇大大：反正公告已經出了，板上釘釘的事兒還有什麼討論的意義？等開會就行了。
……
蘇堇一看著手機屏幕裡不斷刷新的信息，頗為無奈地斂了斂眸。
她雖然從未在這個群裡發過信息，但工作微信號卻是一直待在裡面的。
好像是當初剛進航天科技時，哪位同事順手將她拉進去，討論八卦的。
蘇堇一的目光落在群名稱“無領導版”那四個字上，凝神想了想，最終點擊了退出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