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莉亞似乎鬆了一口氣，朝沈黎川這邊挪了挪，“來取經啊？不過，我們老闆脾氣不好，一般不接見同行。你想知道什麼，我陪你聊聊？”
“是嗎？”沈黎川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那倒是有點兒可惜。不如，你替我傳句話？”
“傳話？”莉亞已經開始有點糊塗了，她閱人無數，但好像完全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很不理解為什麼他的每一句話都能在她的意料之外。
“嗯。”沈黎川微微頷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對摺成兩半的紙條，遞到了莉亞的面前。
莉亞輕笑一聲，接過紙條，看也不看便塞進了自己的胸前。
“好啊。”她嬌俏地笑了笑，將那杯“長島冰茶”推到了沈黎川的面前，“喝了這個，我保證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看著眼前那杯明顯有問題的酒，沈黎川的臉色絲毫未變，反而還笑著舉起了杯子，取下口罩一飲而盡。
“沒想到你還挺豪爽！”莉亞“咯咯”地笑了起來，伸手去扯沈黎川的口罩，“不戴口罩這麼帥，為什麼非要戴口罩呢？”
“抱歉，習慣了。”沈黎川微微一笑，輕鬆躲過了莉亞伸來的手，迅速將口罩戴好，順便趁她不注意，吞了兩顆白色的小藥丸。
“呵呵，好。”莉亞收回手，玩味地看向沈黎川，“你這人挺有意思的。紙條，我可以幫你送上去，但我們老闆見不見你，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畢竟，我都跟你說過了，他向來不喜歡跟同行交流。”莉亞站起身來，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
“那我就先謝過了。”沈黎川也跟著站起身來，卻像是被酒精麻痺了似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在莉亞的身上。
不過，還沒等莉亞伸手去扶，他就又直起身來，扶著吧檯笑道：“抱歉，酒量不太好，讓你見笑了。”
“呵呵，酒量不好，竟然敢把長島冰茶一口悶了？”莉亞笑了笑，“有意思，真有意思。我猜我們老闆，應該也會喜歡你的。”
說著，就從胸前抽出了那張紙條，在沈黎川的眼前晃了晃，轉身走入擁擠的人群之中了。
沈黎川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右手不停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像是頭痛欲裂。
目光卻是一直落在莉亞的身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拐角處的一間屋子裡。
*
屋裡，吳坤和王凱龍正邊喝著酒，邊侃著過去的“光輝事蹟”。
兩三個衣著靚麗的美女負責在一邊為二人倒酒，而他們身後，一群小弟正崇拜地看著，時不時應和上兩句，拍拍馬屁。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啊？”王凱龍出聲問道，“不是說了沒事什麼要緊事兒別上來敲門嗎？”
“王哥，是我，莉亞。”莉亞嬌滴滴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莉亞啊，來了，來了……”王凱龍立刻變了一副表情，推開身邊的美女，親自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