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國的教育體系也是不錯的，只要你願意努力，也是能學到很多東西的。”宋祁安的眼裡多了幾分瞭然。
“你明知道我想跟你說的不是這個。”張芮薇有些失望，又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如果我真的出國了，這也許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你就沒有什麼別的話想跟我說嗎？”
“那就，祝你早日遇到那個愛你，並且你也愛他的人。”宋祁安摩挲著手中的檸檬水杯，真誠地說道。
“可我喜歡的人是你啊！我追了你這麼久，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就沒有一點兒感覺嗎？”張芮薇似是有了些醉意，眼眶開始發紅，泫然欲泣地說道。
“……”宋祁安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看向張芮薇，“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感情之事，不能勉強。你我之間，註定是沒有結果的，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
“呵，”張芮薇略帶嘲諷地笑了笑，“我浪費時間，你又何嘗不是？你心裡的那個人，是蘇神吧？她喜歡你嗎？她回應過你嗎？至少我勇敢地表達了自己的喜歡，你呢？你連跟她說一句'喜歡'都不敢吧？”
“你喝多了。”宋祁安的眸色沉了沉，意味不明地看向張芮薇。
“我說錯了嗎？”張芮薇痛苦地閉上眼睛，趴在桌上呢喃著，“為什麼？為什麼我追你就是浪費時間，你無望地等著蘇神就不是浪費時間？為什麼不能回頭看看我？”
“你喝醉了。”宋祁安站起身來，“我送你回去。”
……
“我沒醉，我沒喝醉，我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張芮薇趴在宋祁安的肩膀上，臉頰兩側微微發紅，“嘿嘿，你跟蘇神表白好不好，如果她不同意，你就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我也很好啊！長得又不差！除了沒有她那麼聰明！但是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像她那樣啊？”張芮薇開啟了自言自語的模式，“果然書上說的沒錯，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哎呀，我這輩子不會要孤獨終老了吧？嗚嗚嗚……”
……
*
在張芮薇的自言自語中，宋祁安終於將她半拉半扶地帶到了酒店。
“你好好休息，”宋祁安拍了拍自己的外套，“我就先走了。”
“不要，別走！”半醉半醒的張芮薇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正準備說些什麼，卻一下子吐在了宋祁安的身上。
“……”宋祁安皺起了眉頭，動作迅速地將外套脫了下來。
“嗚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張芮薇心虛地看向宋祁安，酒也醒了幾分，指著他手中的外套，“要不你去洗手間洗洗吧？”
“嗯，你休息吧。”宋祁安有些頭疼地看了眼可憐兮兮的張芮薇，終於還是沒多說什麼，拿著外套，便走進了洗手間。
見宋祁安進了洗手間，張芮薇懊惱地一頭扎進了被子裡，還沒忘記用枕頭把自己的臉捂住。
“嗚嗚嗚，我為什麼會幹這麼蠢的事兒？現在宋祁安肯定是越來越討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