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少年的確涉及了非法行醫,但他們也實在是不想再忍受這女子和胡茬男的無理取鬧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胡茬男滿臉兇相,握緊了拳頭,“俺老孃平日裡身體好得很,怎麼可能摔一跤幾分鐘就沒了?而且,他壓根不是什麼緊急救助,你也別想往那上面扯!我諮詢過律師了,他給俺娘扎針了!扎針算是緊急救助?明明是他非法行醫!”
扎針?
如果事情屬實,那麼這個案子的確是有些棘手了。
蘇堇一微微皺了皺眉,與宋祁安對視了一眼,卻見他的眼神裡也充滿了無奈,像是有許多話要說。
“趙警官,好久不見。”汪律師上前兩步,同趙警官握了握手,笑著說道,“我是宋同學的委託律師,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宋同學可以離開了嗎?”
“暫時不行。”趙警官神情嚴肅,“情況複雜,宋同學估計要在看守所裡待幾日了。”
“什,什麼?”宋懷遠聽不得這些,眼眶已有些紅了,連忙上前問道,“那我能跟我兒子說兩句話嗎?”
“抱歉,不行。”趙警官嘆了口氣,“有什麼話可以讓汪律師帶過來,他經過申請後可以和宋同學見面。”
說著,便不再耽擱,帶著宋祁安就離開了。
臨走時,宋祁安看了一眼宋懷遠,內心充滿了深深的愧疚之情。
那胡茬男和女子見宋祁安已被帶走,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宋懷遠和蘇堇一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宋校長,”見宋懷遠幾乎要站不住,蘇堇一上前扶了一把,“我們還有轉機的,警局這不也還在調查之中嗎?而且,汪律師是問真律師事務所的頂級律師,之前從無敗績,您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諮詢他。”
“是的,”汪律師點了點頭,“除了'扎針'有點麻煩以外,其他方面我們多蒐集些證據,至少能證明那老太太的死亡和宋同學的所有操作均無關。如果老太太的主治大夫願意站出來說話,那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就算是證明了老太太的死亡與小安無關,那'非法行醫'的罪名也夠他受的了。”宋懷遠嘆了口氣,“他才大三,這職業生涯,基本算是毀了,就連Q大的學籍,估計也要保不住了。”
“汪律,'扎針'一定會和'非法行醫'掛上鉤嗎?如果從輿論導向上想想辦法,會不會影響最終的宣判結果?”蘇堇一斂了斂眸,看向汪律師。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了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宋祁安這些年來有多麼努力,自然也不想他因為這種事兒而功虧一簣。
況且,若他真的被判了刑,那以後在路邊遇到需要緊急救助的患者,還有人會伸出援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