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創了趙公禹和那個九黎族的巫師,剩下的一半神格也四分五裂,散落在了這天地間。"
"趙公禹的身體裡本來就有一半女魃的神格,所碎裂的神格,他得到了大部分,那個九黎族的巫師得到了小部分。"
"由於神格不完整,趙公禹只繼承了女魃的一部分能力。"
"唯獨缺失了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控制自己。"
"所以才會有後來的旱魃一出,天下大旱的事情。"
"這或許是女魃留給趙公禹最後的詛咒吧。"
"那...那個九黎族的巫師呢?"楚諾小心翼翼的問。
"那個九黎族的巫師獲得了女魃的小部分能力,傳承到了現在...似乎是叫讖師吧。"
在場的玄門中人神色各異,這次唯一沒有邀請來的玄門中人就是讖師。
因為讖師其實不會抓鬼,也不會捉妖。
讖師唯一的能力,就是預知未來,而且是以燃燒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的預知。
雖然他們也是玄門中人,但是這個能力確實在玄門中排不上號。
屬於小事找他們預知沒什麼意義,大事他們也不敢預知。
就算是這樣,讖師一脈的壽命也短的可憐。
平均年齡不超過40歲,一到40歲,不是病逝,就是暴斃。
而且讖師的傳承是依靠血脈,沒有其他的傳承方式。
直系血脈絕了,還會從旁系血脈中繼續延續。
如今聽到孟婆這麼說,大家也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是為什麼。
之前,玄門中人就覺得讖師這個傳承很無用。
現在看來,不僅是無用,還是一種累贅啊。
說不是被女魃詛咒了都沒有人相信。
"歷史上,有不少的讖師都被掌權者抓走強迫他們預測國運,反正我知道的是測一個死一個。"
"我只能說啊,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孟婆的語氣中滿是快意。
"可趙公禹似乎也沒有受到太大的懲罰啊。"楚諾覺得趙公禹似乎受到的好處更多一點。
"沒有嗎?"孟婆唇角一挑,"雖然不死不滅,卻活著一天,就要被修道之人追殺一天,無論去到哪裡,都會被世人唾棄。"
"這麼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吧?"
"他覬覦女魃的神格,想要和女魃一樣成神,是想要能受到世人的頂禮膜拜的。"
"可現在呢,他受到的,只有唾棄。"
"這難道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嗎?"
楚諾撇撇嘴,相比於女魃受到的苦,趙公禹承受的這些算什麼懲罰?連九黎族後裔所承受的都比不上吧。
況且看上去,這幾千年來,趙公禹過得也挺好的。
“後來女魃去哪裡了?死了嗎?”雖然楚諾是這麼問的,但是她從心底裡覺得女魃沒那麼容易死去。
孟婆眼裡的淚光閃了閃,輕輕回道。
“孟婆湯,一滴生淚,二錢老淚,三分苦淚,四杯悔淚。"
"五寸相思淚,六盅病中淚,七尺別離淚。"
"第八味是一滴傷心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