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莉婭嚥下嘴裡的食物後,很快就想起了正事,回身正要開口時,卻突然發現,原本就站在舞臺前面的燼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誒,那位先生哪去了,是有事了嗎?”
艾瑞莉婭不免有些氣餒。
“剛剛逃走了呀”
陳銘當然知道艾瑞莉婭指的是誰,說話間將剩餘的冰糖葫蘆交給了阿狸。
這從小孩子手上贏來的冰糖葫蘆,讓阿狸有些下不了嘴,從生命精魄中獲得的人類記憶也給她帶來了些許的羞恥心。
倒是霞要乾脆的多。
人類都是敵人,小孩子也不例外。
“逃走?為什麼這麼說?”
艾瑞莉婭歪了歪頭,十分的不解。
“如果不這麼謹慎小心的話,又怎麼能讓苦說他們追捕這麼長時間而無果”
陳銘態度隨意的回答道。
“……”
艾瑞莉婭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小臉一時間有些發白,嘴唇蠕動了兩下後才開口。
“他就是金魔?!”
“除了他以外,我想艾歐尼亞應該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畸形者了”
陳銘早就認出了燼。
當然不是從長相上來判斷的了。
扮演舞臺管理員時的燼可跟他扮演“金魔”時看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人。
但容貌好易,可像燼這樣畸形的靈魂可就是蟹子粑粑獨一份了。
上一個見到這樣的病例,還是陳銘的學生卡蓮來著。
兩人病情有所不同,燼的顯然要更加是嚴重一些,他對於美的認知與常人迥異,將殺戮視為一種藝術。
越是殘忍的場景,越是能給他帶來精神的愉悅,就像是藝術家創造成功後所帶來的滿足。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事情,都沒辦法讓燼感受到快樂。
“不能讓這個惡魔逃走了,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人遭到迫害,必須趕緊通知附近的民兵武裝”
艾瑞莉婭還是很善良的一個姑娘。
反應過來後的第一時間不是慶幸自己逃過一劫,而是想著趕緊將燼給捉拿歸案。
“要是他們真的有用,也不知道到現在都抓不住金魔了”
陳銘拉住了艾瑞莉婭,並繼續說道。
“而且這樣的大張旗鼓,反而會引起民眾們的恐慌,更容易讓金魔逃走的”
“……銘哥哥這麼淡然,肯定是想好了萬全的辦法了吧”
艾瑞莉婭撅著小嘴,有些氣惱的說道。
冷靜下來的她總算是意識到,陳銘這是故意在看自己的笑話。
不愧是能幹出搶小孩子冰糖葫蘆這種事情的傢伙,果然是壞的很。
“我那明明是贏來到!”
陳銘揪住了艾瑞莉婭臉上尚未完全褪去的嬰兒肥認真的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