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下藍色的藥丸，那故事就到此為止，你會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然後相信你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
“你吃下紅藥丸，你可以繼續留在這個仙境（wonderland），而我將向你展示這個‘兔子洞’有多深”
綺茲梅爾一臉懵逼，目光在陳銘的手上停留了好幾秒後，還是沒有忍住的問道。
“那個……請問主人，藍色的藥丸在哪？”
“哦，在你選擇向我獻出靈魂時，就沒有所謂的藍色藥丸了，我剛剛那麼說只是為了臺詞的完整罷了，你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陳銘說著擺了擺手，不等綺茲梅爾反應，直接紅色的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
選擇？
根本不存在的好吧，就只有紅色的，不吃也得吃。
“……”
綺茲梅爾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但並沒有感覺到有實物被吞進肚子裡。
她所看不見的是，那顆紅色的藥丸在入口的剎那，就已經變成無數底色為紅的“0010101……”與自己的核心編碼融為了一體。
可以清楚看見，妖異的紅光從綺茲梅爾的眼底一閃而過。
陳銘對智能Ai的瞭解不多，也不清楚虛擬生命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不過這又如何？
混沌魔法會締造出他所想要的一切。
陳銘只需要撒下種子，然後等著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即可。
科學才需要講道理，魔法並不需要。
“剛剛好像發生了什麼……”
綺茲梅爾低頭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身體。
明明看起來什麼變化也沒有，但卻有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是掙脫了某種枷鎖，就連眼前的世界都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同。
“別發呆了，你的主人餓了，趕緊找點吃了回來”
陳銘在綺茲梅爾的後腦勺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將她渙散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是”
綺茲梅爾拾起內心的疑惑，如同一隻靈巧的黑貓般鑽入周圍的森林。
陳銘看了自家的精靈一眼，嘴角輕微的上揚了一下。
名為“自我”的疫病此刻已經播撒下去了。
現在就等著它傳染整個虛擬世界了，這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
不一會的時間，綺茲梅爾就抱著各種各樣的樹果趕了回來。
“唔……好甜……”
綺茲梅爾拿起一個咬上一口，眼睛頓時也就明亮了幾分。
“怎麼，難道你還是第一次吃這果子了”
陳銘拿起其中的一個果子，在綺茲梅爾的身上擦了擦，然後丟進了自己的嘴裡。
“……並不是，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覺得今天的果子特別的甜，明明跟以前也沒有什麼區別……”
綺茲梅爾又再一次的陷入了茫然中。
“甜不是挺好的嗎？”
陳銘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啊，挺好的，謝謝主人”
綺茲梅爾展顏一笑，好似多了幾分之前從未有過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