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軍區醫院。
墨司御守在鳳酒的病床前,看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身影,束手無策。
那種無助的感覺又來了。
“小酒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一旁的風凌寒抓了一把頭髮,“我不知道,但醫生說了,小酒沒事,這是睡著了。”
“睡著了會喊不醒嗎?”
墨司御咬牙,“她手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兒?”
風凌寒張了張嘴,想起鳳酒之前那些怪異的行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還是,還是等小酒醒了,你親自問她吧。”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古宸一把推開門,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大哥,二哥脫離危險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風凌寒朝著墨司御點了點頭大步走出了病房。
江津東胸口的那顆子彈離著心臟的位置只有一公分,再加上流血過多,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危險。
說實話,醫生看到他那傷,都沒有太大的把握。
沒想到手術竟然成功了。
反觀鳳酒這邊,在墨司御的低氣壓下,小護士進出病房都變得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出。
大年初一 ,原本應該是熱熱鬧鬧的過年,這一天,卻被鳳酒用來睡覺了。
墨家。
一棟古香古色的老宅裡,大堂裡聚集了二三十號人。
一個個面上表情各異。
坐在上首的墨乾樺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不用等了,司御應該是有事兒耽擱了,開始吧。”
一年一度的祭祖,作為未來家主的墨司御竟然缺席。
墨司御的二伯墨乾鴻了冷哼一聲。
“老三,墨司御簡直太不像話了,就算有天大的事兒,也不應該在這時候缺席,他這是根本就不將二爺三爺和四爺放在眼裡。”
他口中的二爺,三爺,四爺,三個白鬍子老頭,老神在在地坐在墨乾樺的下首,聽到墨乾鴻這麼說,抬了抬下巴。
墨乾樺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想用這幾個老傢伙來壓他?哼,二哥這是還沒吃到教訓。
“這樣吧,二哥你給司御打個電話,就說他再不回來,這未來家主他也不用當了,讓給英傑算了。”
墨英傑,墨乾鴻的大兒子,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草包,這種人要是來當墨家的家主,那墨家離破產也就不遠了。
幾十雙眼睛突然看向墨英傑,嚇得他脊背發涼。
“那,那個,三叔,你別開玩笑,我,我不行的。”
那慫樣,當什麼家主,當個跟班都不配。
墨乾鴻只覺得一張老臉都被丟盡了,冷哼一聲,不再開口說話。
墨乾樺瞥了他一眼,又看向一邊的大哥墨乾安。
“大哥,要不這個電話你來打,這未來家住的位置讓給墨凡。”
“不必了。”墨乾安淡淡應了一聲。
站在墨乾安身後的墨凡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墨乾樺,最後又低下了頭,眼裡,是化不開的陰鬱。
祭祖開始。
屋裡全部都是墨家的直系男丁,女人是不允許進到祠堂的。
一眾女眷聚集在客廳裡,或坐或站,或閒聊。
梅書琴坐在一邊靜靜喝著茶,並不參與大家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