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庭的臉重新出現在手機上。
“這個女人結過一次婚，有個女兒，今年大概已經十八歲了，丈夫死了，不過她應該還有個情人……”
相面，姬雲庭已經算是道宗老祖，反正鳳酒是沒他厲害。
掛斷電話的姬雲庭一回頭，就看到蘇雅青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他急忙用手摸摸臉，“咋了？我眼屎沒洗乾淨？”
蘇雅青搖搖頭，“雲庭，你什麼時候你看相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會這些啊。”
“嗨，老早就會了，咳，我是說，這不是我出家以後，跟哪個老和尚學的嗎？”
媽呀，剛才差點嘴瓢了。
蘇雅青似信非信，姬雲庭還是以前的姬雲庭，但總感覺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現在的他，好像更加接地氣了。
何誠再一次走進審訊室，這一次，他臉上的表情完全不一樣了，是一種很輕鬆，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他的手中。
他往凳子上一坐，翹起二懶腿。
“方萍，你的另一半知道你殺人嗎？你說，你一個女人，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方萍不說話，仔細看卻能看到她眉角動了一下。
何誠輕笑一聲，湊近她，“其實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就是不知道，要是你女兒知道了……”
方萍唰一下抬起頭來，眼裡有著不可置信。
何誠盯著手機上的照片，“喲，我看看，這就是你女兒啊？得有十八歲了吧？已經成年了，嗯，她已經有權利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對吧？”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方萍面露驚恐，她想不通，她手機裡沒有女兒的聯繫方式，也從來沒有給女兒打過一筆錢，甚至女兒都不知道有她這麼一個母親，他們是怎麼查到她有個女兒的？
“你們想知道什麼？問吧。”
她妥協了，她賭不起。
不管警察說的是真是假，她在這個世上，只有這一個親人了，女兒就是她的軟肋。
何誠收起手機，其實手機上啥也沒有，他就是炸一炸這方萍，沒想到效果倒是很好。
她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了，等她死了，那個男人就會把她存在國外的錢拿給女兒，只是，她也想體面的死去，不想揹負殺人犯的身份。
何誠打開一旁的攝像機，“譚怡是不是你殺的？”
方萍搖頭，“不是，我只是負責拋屍，我可沒有吃人肉的想法。”
“她身體裡的器官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當時有個男人來，取走了她身體裡的器官，放在箱子裡面帶走了。”
何誠皺眉，“你還記得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嗎？”
“大概記得，他的眉毛上有一顆痣。”
這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待會兒可以安排先畫像看看。
“那些瓷器，你們是從哪裡弄來的？”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找買家。”
方萍確實沒有撒謊，他們每個人負責的東西都不一樣。
值得高興地是，她還供出了好幾個上線和下線聯繫人，警方這邊準備立馬去抓人，怕去晚了，人就跑了。
現在可以肯定，殺人取器官案和文物造假案是有聯繫的，或許，他們的上級就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