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啟意冷哼,自家父親這麼不顧及他們顏面,那他也沒必要給雙方留情面。
臉面這種東西,自己父親都撕下來扔在地上了,他也不介意踩上幾腳,看誰更難堪。
“知道隙淵為何將訂婚宴地點臨時改在莫家嗎?就是因為猜到你們會來鬧,我們在路上給你們設置了那麼多路障,你們卻一點數沒有,非要硬著頭皮趕過來,誰歡迎你們啊?”
時啟意毫不客氣,冷聲道:“你口口聲聲說為我們好,可從小就將弟弟放在老爺子身邊,讓老爺子給你養著孩子,反過來還要埋怨老爺子做得不夠好。”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羨慕隙淵,恨不得能留在爺爺身邊的是我,我幼時頑皮喜歡爬樹,你說那是危險運動、不准我玩,可隙淵就能隨意玩鬧,爺爺會和保鏢在一旁守著他,隙淵只要開心就行,安全問題老爺子能完美解決。”
“長大點,你讓我學帝王學,天天用貶低隙淵的方式激勵我,你以為我願意學?你以為我是被你激勵到的?根本不是。”
“我是為了快點長大,快點接手時家,奪走你手裡的權力,好讓你閉嘴。”
“你看,你養在身邊的孩子天天想著謀權篡位,你鄙夷的那個孩子卻早早脫離時家,你覺得隙淵為何要脫離時家?他真是被你們激怒的?”
“不是,他只是懶得看見你們那副嘴臉,你們以為時家多了不起,其實在我們眼裡,那不過是個普通的地方,除了祖宗們留下來的基業外,你們一點成就都沒做出來,沒資格瞧不起任何人。”
時啟意的話並不如平時難聽,可字字誅心,直戳時天和痛處。
時天和氣得向後退了兩步,臉色鐵青。
尹從靈緊忙扶住他,指著時啟意罵道:“你個逆子,竟然敢當眾這麼氣你父親,你不孝!”
時啟意無所謂,“不孝就不孝唄,反正我是有樣學樣,你們剛才不也氣老爺子嗎?”
“到我這兒,我頂多算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有本事就去告我,削掉我的爵位吧,不過那樣的話我也會讓老爺子去告你們,這輩子你們也別想再當什麼頂級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