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辭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那幾個人。
幾個時辰之前,他們的馬車陷入坑裡出不來。幾個時辰之後,那匹病馬被換成了兩頭牛,可是兩個頭顯然不太聽話,拉著後面的車廂停在嫩草處吃草,就是不願意往前面挪動。車伕不停地揮打著它們,它們生氣地噴鼻氣,就是不動彈。
“公子,這兩頭牛太懶了,根本不動彈。”
楚清辭被逗樂了。
“是你啊!”車伕認出楚清辭,眼眸大亮。“小公子,這牛不拉車啊,你有好辦法嗎?”
楚清辭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心情停下來。
她看了車廂一眼,在看見車廂裡的簾子掀開一條縫的時候,笑道:“我可以把馬借給你們拉車,只是給你們了,我就沒馬了。”
“小公子可以與我們同行啊!”車伕說道,“還請小公子再幫我們一次。您也瞧見了,幾個時辰過去了,我們沒走多少的路。再這樣下去,只怕天黑也抵達不了京城。”
“行,那就幫人幫到底。”楚清辭下了馬。
車廂打開,隨從與白衣公子走了出來。
“多謝公子再次相助。”白衣公子說道,“在下商牧,公子怎麼稱呼?”
“你就叫我楚清吧!”
“楚兄。”
車伕和隨從把兩頭牛解開,換成楚清辭的馬。
“這兩頭牛怎麼處理?”車伕說道。
“戰雲,你留下來處理。等處理好了,再慢慢回京城。如果今天趕不上,明天再回來也無妨。”
“是的,公子。”
戰雲看著兩頭牛頭疼。
兩頭牛可不便宜,找個地方賣了吧,附近又沒有不錯的買家。他只有騎著一頭,再牽著另一頭慢慢回京。
戰雲是乞丐出身,見不得浪費的行為,但凡能省一文錢,他絕對不會多花一文。
楚清辭進了車廂,與商牧迎對而坐。
“商公子為何一直戴著斗篷?”楚清辭問。
“在下身體弱,儘量不見風。”
“介意我為你把個脈嗎?”
“不介意。”商牧伸出手臂。
楚清辭把了脈,眉頭皺了皺。
這人是天生命短之脈,活不過三十。
“在下知道自己的身體,楚兄不用介懷。”商牧用手帕擋了擋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