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她慢慢起身,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一天後,鬱成峰叫了幾個朋友來給他送行,肖曉雅和岑參,還有幾人,梁辰並不能認全。
酒吧裡,梁辰對他遞過來的酒沒有拒絕。
也許是因為心裡難過,所以她一杯接一杯,人生難得幾回醉,不是嗎?
也許只有醉了,睡醒一覺,第二天的太陽依舊高高升起,她依舊要在這個社會上打拼。
她捨棄了一個喜歡她的男人,今生註定虧欠了他,如果有來生,她再回報他的愛一場。
鬱城峰唱了那首關於雪的歌,他的聲音磁性又深情,這首歌之前聽他唱過。
梁辰想起那次下雪的時候,他跟在她車後,後來兩人去開了房。
如果那天晚上,他們在一起了,她不知道今天的結局會不會改寫,一切都不可知。
她曾有過一剎那的後悔,後悔那天晚上她沒有放縱自己,哪怕一次也好啊!
這個男人默默喜歡了她四年。
記得一個婚姻學家說過,如果一個男人愛你,想跟你發生關係,但是他剋制了,忍耐了,說明他是真的愛你。
梁辰視線穿過透明的玻璃杯,望向坐在一旁的鬱成峰,原來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啊!
肖曉雅拉著她去唱歌,可她微醺,唱的什麼並不記得,後來她踉蹌著上車送他去機場。
鬱成峰開車,兩人坐在車裡默不作聲,車載音樂唱著那首關於雪的歌。
渾渾噩噩中,梁辰晃著腦袋,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藍天和白雲,夢見自己在草地上放風箏,那還是十幾歲的光景。
爸爸幫她拉著風箏線,她在風箏飛起來的下面追著跑,風箏越飛越高。
她只能仰起頭,手遮住陽光,在腦門上投下一小塊陰影,她抬頭去看風箏。
風箏變得越來越小,好像飛到了天際,跟太陽匯合了,最後看不見蹤影了。
後來爸爸叫她,她才回過頭。
“梁辰,醒醒,梁辰……”
她猛然睜開眼,原來不是夢,是鬱成峰在叫她。
“我到了。”他停好車。
梁辰揉著眼睛,“我睡著了?”
“是的,可能你太累了。”鬱成峰說。
“不好意思,本來是送你的,可惜我一路都在睡覺。”梁辰身體朝上聳了聳,解下安全帶。
“進去吧,我就送你到這裡了。”梁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