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透感覺身上稍微輕鬆了一些,心裡明白,應該是面前男人暫時放下了對自己的殺機。
吳墨面無表情,用心牢記注意事項。
阿透講述完畢,拍了拍大缸邊緣,“好了,就是這些,你把衣服脫了進去吧。”
“嗯?”吳墨眉毛一挑,詫異地盯著阿透,“你在?”
“對啊,我必須留在這裡陪你,我要時刻注意缸裡液體情況。”
“我,男的。”
吳墨被氣笑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阿透,“你,女的。”
阿透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臉一板義正言辭,“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女的,但醫生沒有性別之分。”
“艹!”吳墨簡直無語了。
這娘們有病吧,那麼喜歡看大老爺們光身子?
她要是饞了想吃?
自己真不介意花錢找幾個身強力壯的伺候她,就當搞好醫患關係。
但是想佔自己便宜?絕對是痴心妄想。
上一個想渾水摸魚的,算算日子正在唸道德經吧?
“一個大老爺們還怕別人看嗎?難道說你有隱疾?”
“既然這樣我還是別看了,省得辣眼睛。”
阿透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吳墨還嘴的機會。
她才不想看吳墨身上什麼樣子,只不過心裡有氣。
方才被吳墨殺機鎖定渾身不舒服,眼下可算是找到機會懟回去了。
“我靠。”吳墨衝著阿透背影豎起了中指。
藥浴浸泡真不是人乾的活。
吳墨光不出溜地坐在青銅大缸裡,渾身上下冒著熱氣,如同被烹煮的大蝦。
也不知道阿透是從哪兒弄來的古方?
藥液進入身體,吳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經脈五臟六腑撕裂般的疼痛,要不是憑藉著強大毅力,他估計早已嚎叫出聲。
幸好系統出聲提醒吳墨,藥材對他的身體有好處。
要不然以吳墨的性格,早就蹦出來把藥缸踹翻拿刀砍了阿透。
浸泡期間,阿透每隔一個小時進來查看缸裡液體顏色,然後把情況詳細地記錄下來。
吳墨坐在大缸裡,看著阿透的架勢,越發覺得自己像是個實驗品。
缸裡黑色液體越來越淡,到第四個小時居然變成了透明的。
吳墨也搞不清這是什麼原理,倒是對阿透的醫術印象有了改觀。
真是沒想到,這個有著一雙大花臂的紋身女孩,在醫學方面還真有獨特見解。
液體變透明,吳墨上身情況也就毫不掩蓋地出現在阿透眼裡。
“青龍紋身?”
阿透眼睛如同抹了五零二一樣,死死地粘在吳墨上半身。
她對紋身比對醫術還要痴迷,手情不自禁地向前探,想要撫摸這個紋身。
“啪!”
一聲清脆地響動,以及緊接而來地劇痛把阿透打醒。
趁她微愣之際,吳墨以光一般速度將旁邊浴巾抽過來,直接蓋在大缸邊緣遮擋住自己身體情況。
“看啥?”吳墨面色陰沉,冷冷地望著阿透。
面部表情嚴肅的不像是對著女生,而是在看一個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