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薇循環聽陳洛的錄音，直到半夜，感覺自己掌握了之後才步入夢鄉。
第二天，線性代數考試。
看著熟悉的大題，姜可薇眼裡泛起淚光。
真好，都是陳洛昨天講過的。
搞清楚做題的原理，她答得非常快速。至於前面的選填，她半蒙半猜，有把握能對一半。
等考試結束，姜可薇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下。
走在路上，嘴角升起久違的微笑。
幸好，幸好她偷偷錄了陳洛的講題過程。
嘟嘟嘟。
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姜可薇從喜悅中回過神。
看見來電人後，先前的激動一寸寸消失，臉色煞白，顯然是恐懼到了骨子裡。
是立即貸的人。
找她準沒好事。
她顫巍巍接聽電話：
“哥，我這個月不是把另外兩千也交過來了嗎？”
她絞盡腦汁省出來的錢，全用在這個坑人公司上，現在找她又要做什麼？
“嗯？你是不是忘了你新籤的合同？上面寫了，因為你耽誤我們公司的工作進度，自願補償我們十萬元整。”
“這個月記得把十六萬元整通通打過來。”
十六萬？
姜可薇傻眼，驚恐出聲：“你們就是黑心貸高利貸，我壓根就沒看那個合約，你這是在坑我！”
光是幾萬就已經讓她焦頭爛額了，她怎麼可能拿得出十六萬！
這個黑心公司在把她往死路逼。
“合約是你自己籤的，我又沒逼你。不還的話，就給老子去緬北賺錢回來！”
“對了，你還是京大的學生吧？我們也是有點京大的渠道的。”
男人粗聲粗氣的威脅，常年遊走在法律邊緣，聲音都讓人不寒而慄。
說完渠道後，他就掛斷電話，徒留姜可薇一個人陷入各種揣測之中。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差點摔倒。
本以為已經夠絕望了，回到宿舍，甜甜三人看見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姜可薇，你居然在外面欠了十幾萬的網貸，可真6啊。”
“你也沒買奢侈品啊，怎麼欠了這麼多錢？”
“不會還是裸貸吧？”
三人毫不留情的挖苦。
姜可薇面色一白，痛心道：“難道不是為了請你們吃飯嗎？要不是當初那頓飯，我怎麼可能欠這麼多錢。”
迎接她的是白眼。
“是你自己要請客的，我們又沒逼你。”
“那飯頂多三萬，你明明欠了十幾萬，可別什麼香的臭的都按在我們頭上。”
姜可薇冷笑著，正想反駁，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你們怎麼知道我欠了網貸？！”
見甜甜正在看手機，她一把搶了過來。看見具體內容後，兩眼一黑。
驚！京大女生欠錢不還！十六萬元的貸款，她究竟用去做什麼了？
是京大某個公眾號發佈的新帖。
點開頁面，可以看見她的個人照片，以及一段被歪曲過的事實。
講她貪慕虛榮去貸款，無力償還後態度惡劣甚至威脅公司人員。
底下的評論，全是惡意揣測。
“嘔，長得還挺漂亮，居然在外面貸款不還。”
“借那麼多錢做什麼？嘖嘖，不會是買包買鞋吧，真虛榮。”
“話說十幾萬而已，需要貸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