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廢物。”
連陳洛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自習室。
姜可薇跟著三個女生的動作，坐在距離她們不遠處。
陳洛按時到場，一身黑色風衣，身高腿長，氣派十足。
手裡還提著三杯奶茶。
他把奶茶放在桌上：“這是從店裡隨便買的新品，你們試試味道。”
奶香混著茶香，驅散幾分自習室渾濁氣味，清甜誘人。
方曉曉撕開吸管，插進去，吸溜一口後連連誇讚：
“哇哇，太好喝了，陳洛，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快的？我平常都要提前半個鐘點單的。”
“哦，我點得多，店裡給我升級成VIP，可以即點即做。”
“哇！”三人驚呼。
另一邊，聽著動靜的姜可薇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她巴巴忘了一眼小料十足的奶茶，再看手裡的水杯，生出一股悶氣。
好久沒人給她送喝的了……
“對了，你們不是叫我來輔導嗎？那我們儘快進入正題？明天就要考了，不耽誤你們複習時間。”
“好啊好啊。”
三人小雞啄米點頭。
陳洛拿出微積分教材。
“第一章比較簡單，對你們來說應該不難，我稍微提一下極限吧。極限我們設想一個函數f(x),它在一個a點附近是有意義的，當a附近的x不斷的向a靠近時，f(x)不斷的向L靠近，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說L是f(x)當x靠近a時的極限……”
陳洛講解細緻入微，從幾人能理解的程度講起，邏輯清晰。
並且，他還能時刻關注三人的狀態，一旦有人眼神開始渙散往別處瞟，他都會及時讓人回神。
四人氣氛十分融洽。
另一邊，姜可薇心中那股酸勁兒更足。
像是打翻了調料瓶一般，叫她渾身不得勁。
陳洛憑什麼對這幾個女生這麼溫柔……
心裡本就不爽，再加上書裡的知識點晦澀難懂，她又從來沒學過，看得頭都大了。
陳洛的聲音時不時出現在她腦海裡，姜可薇心裡難受，更加看不進去書。
她痛苦的捂住耳朵。
“明天還要考試，還要考試，考不好就完了，不能分心。”
姜可薇看著知識點，強逼著自己集中注意力，小聲默唸：
“x趨於正無窮時，f(x)無限趨進於6，那麼……”
好歹是正兒八經考上京大的人，前面幾章，姜可薇還能自己學明白。
翻到第三章微分後，姜可薇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她暴躁出聲:
“這個近似值要怎麼求！”
“泰勒公式？泰勒公式還能用來求這個嗎！”
姜可薇握著筆打草稿，筆尖和紙張接觸，發出擦擦的響聲。
緊鎖眉頭著，一遍遍推理。
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怎麼就是和標準答案不一樣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明明做不出來這個題，姜可薇像是陷進去了一樣，一次又一次撕掉草稿紙重新算這道題的答案。
窗外太陽都更明豔了，她的題還沒算出來。
姜可薇氣死了，把筆狠狠往桌子上一摔，胸膛氣鼓鼓的。
連個破題是專門和她作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