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在心裡嘆氣。
小丫頭太有天賦，讓他少了很多樂趣啊。
姜可薇繼續強逼自己看書。
她在心中默唸：“姜可薇，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會教一點數學題嗎，算個屁啊，你靠自己也行的。”
一遍遍麻痺自己。
可惜，人逼急了什麼都能做。
獨獨做不出來數學題。
在又遇上一道不會的題後，姜可薇思維又僵住了。
看著書本上簡單的一行題目，她不禁伸手開始摳頭髮。
這個多項式的極限是怎麼求出來的？？
她瞪大眼，罵出聲：“x的六次方怎麼就是8了？”
“什麼破題！老孃不做了！”
越看越氣，姜可薇捏緊筆，直接捅穿了草稿紙。
平常的話，她絕對把書砸了收東西走人。
想著明天即將到來的考試，姜可薇屁股黏在椅子上。
做不出來怎麼辦啊？又不能不學了。
她巴巴的往左偏了偏，試圖離陳洛幾人的方向近一點，聽聽他們會不會討論她現在面臨的題。
三人一連問了十個問題，沒一個和她這個有關的。
姜可薇越聽，越焦躁不安。
就不能講一講這個多項式嗎！
看著嶄新的書，她的目光裡湧現絕望。
明天就要考試，她現在還處在微積分的前三章裡。
考試的時候該怎麼辦？不幸掛科了又該怎麼辦？
姜可薇急得快哭了。
自習室裡，陳洛幾人雖然坐在後排，但積極探討題目的氛圍還是吸引了不少人。
有人看著陳洛，語氣透著股驚疑：“話說，那是陳洛老師嗎？”
“好像真的是誒！”
“他居然在給人講微積分？！我們也去問他題目吧！”
看見陳洛正在輔導幾個女生後，有人躍躍欲試。
畢竟是京大掛科的巨頭之一，大部分人學習微積分的時候，都學得非常痛苦。
一個能答疑解惑且平易近人的老師，對即將考試的人來說，比什麼都迷人。
有人遲疑：“可那幾個女生好像是蘇盼月的室友，和陳洛關係好。咱們既不是他的學生，又和他不熟……”
“哎喲，問問又不會掉塊肉。”
男生拿著書本上前，待陳洛給徐莉講完題的空隙，拘謹道：“陳老師，請問，我能請教您兩道微積分的題嗎？”
陳洛點頭：“當然可以。”
“您看這個題。我知道f(x)是分段函數，也能算出左極限等於右極限，但函數怎麼就在x等於4這個點上連續了呢？”
“你先看函數的走向，……”
有一就有二。
“陳老師，我想問一下這個題是怎麼用點斜式求出切線方程的，其他方法我都能算出來，獨獨這個點斜式，我一點思路都沒有。”
“你的草稿其實已經很全面了，先看公式，咱們把數字帶入進去。”
一個又一個人走過來，在陳洛面前排隊。
甚至有人專門給朋友發消息：“速來二棟自習樓的一樓，陳洛在這裡答疑，講得可好了，來得晚了可就沒機會了。”
隊伍越來越長，從後排排到前門的門邊上。
徐莉三人都看得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