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梨花帶雨，蒼白的臉掛滿淚痕，楚楚可憐。
哭聲讓身邊的警察都覺得不忍心了。
這麼可憐的嗎？
陳洛無動於衷，甚至冷笑出聲：“你放氣的時候怎麼不想一下後果？”
“你是老師，我還是你的學生，你應該寬容一下我啊，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一句老師，把陳洛放在了道德至高點的位置。
他沉默半晌，盯著姜可薇。
調解室燈光並不算明亮，顯得陳洛雙眸幽暗。
眼底正醞釀著難以言喻的深意，像是暗處蟄伏的野獸。
半晌，一聲輕笑自陳洛口中傾瀉而出。
明明是笑，聲線卻沉，伴隨著難以察覺的危機。
聲音讓人辨不清情緒：“好，我不追究你刮壞我輪胎的責任。”
姜可薇驀的睜大眼，因為欣喜，滿是難以言喻的激動。
“你真的願意不追究嗎？”
陳洛點頭，“是的。”
幾萬而已，姜可薇說不定因為沒錢又要各種纏上他，頻率很可能比以前還高。
他總要想點辦法讓她徹底遠離他。
蘇盼月表情沒什麼變化。
雖然不懂陳洛的目的是什麼，但她早已沒有之前的患得患失。
看向陳洛的眼神，滿滿的信任。
反正陳洛這麼做的理由肯定不是因為還喜歡姜可薇。
“但是這個錢你必須要還。”
“沒有錢，就慢慢還，我不急。”
姜可薇愣在原地。
這個人都傻了。
怎麼還是要還！
可事已至此，她再找不出任何為自己辯解的理由了！
調解結束，三人在調解書上籤下名。
姜可薇跟在陳洛兩人身後，整個人像是處於雲端上，周圍一切都變得虛無沒有實感。
前方，陳洛正在小心的照顧腿傷沒有好全的蘇盼月。
在姜可薇眼裡，那些行為彷彿都是正在對她做的。
嘴角，是熱戀般的笑容。
姜可薇笑得甜蜜無奈。
陳洛，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生我的氣啊？
直到校門口，一道低呵聲終於讓她回過神。
“姜可薇，你欠我們的錢到底什麼時候還？區區六萬，你到底要拖多久？”
一個男人攔在她面前。
男人膀大腰粗，長著倒三角眼，額頭還有一道疤，和通緝令的犯罪嫌疑人有得一拼。